但又将我搂进自己的怀里，将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

“小潼。”周默凡像是醉酒般低喃。

“小叔酒量居然这么差。”

我迟疑了片刻后，用手拍了拍周默凡的后背。

回到酒店的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我不确定周默凡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清醒的话，为什么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不清晰的话，刚刚回来的路上周默凡也完全不需要自己的搀扶。

“周默凡！你混蛋！”

那可是我的初吻！我心想。

在我自己的纠结和疑惑中，我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潼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书。”

“这是你最喜欢的香味。”

“还有你最喜欢的花。”

现实里，周默凡坐在孟潼床边将东西一一拿起又挨个放下。

像是向大人邀功表扬的小孩。

周默凡的思绪被拉到了很远的过去

那时的孟潼还是一个青涩的高中生，确实是一个会求表扬的小女孩。

她会在绘画得奖后将奖杯和奖品拿给他看，可他说：“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她会在拿到了很好的成绩时寻求他的表扬和赞美，可他说：“嗯，还有进步空间。”

她会在和孟父孟母闹脾气时朝他撒娇希望自己安慰她，可他说：“你不是小孩了，也该学会理解一下父母。”

想到这些，周默凡第一次觉得，当时的孟潼为了靠近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

可他一直将自己封闭起来，将她往外推。

直到最后，孟潼看向他的眼神失望又痛苦。

周默凡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好安静，真的好安静。

曾经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曾经有孟潼在的地方永远是充满欢笑的，因为她的话很多很有趣，总是逗笑大家。

明明曾经孟潼也是一个开朗的懂事的女孩，会撒娇、会见义勇为、不欺骗、没有心机。

她应该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啊。

可后来，她却慢慢变得自闭，寡言。

这一刻。

周默凡终于发现之前的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他伏在孟潼的床边，隐忍的哭声在安静的病房内盘旋。

第十八章

梦境中我醒来时，海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将白色的纱帘吹起。

窗外是碧蓝的大海和金黄色的沙滩。

我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伸懒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赤脚踩着地毯去开门。

“谁啊小叔。”

周默凡的脸露出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自动回想起昨天晚上周默凡的行为。

我的耳朵红了起来。

“昨天晚上……”

周默凡皱眉迟疑着，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我。

我此时的心跳猛然加速，周默凡是想跟我解释叫我不要多想吗。

告诉我是酒精上头？还是说因为昨天的那句初恋？

“我知道小叔，你喝醉了。”

与其被周默凡主动拒绝，倒不如我自己做的坦荡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