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潼”他低声唤我，嗓音沙哑，“有些话，我欠你很多年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周默凡朝我走来，抬手抚上我的脸颊。

周默凡的指腹抚摸着我眼尾，动作轻柔得像面对什么稀世珍宝。

周默凡垂眸，喉结滚动。

“从你十五岁画下我的第一章肖像开始，我就知道了你的心思。”

“可我不敢承认……我是你的小叔，是长辈，是孟家与周家维系关系的纽带。”

“我告诉自己，绝不能越界。”

我的呼吸停滞了。

即使我想过，那些隐秘的情愫早已被他看穿。

但没想到会是那么早的时候。

周默凡忽然自嘲一笑：“可后来你疏远我，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抵住我的额头。

“小潼，我不是圣人。”

“我会嫉妒你和别的男生讲话时的笑容，会愤怒阿同对你的苛待，更会……害怕你真的永远离开。”

潮声轰鸣，他的吻落在我颤抖的唇上。

比那一夜夜更炽烈，更不容抗拒。

我的眼泪滑入交缠的呼吸中。

我攥紧他的衣襟，仿佛抓住一场随时会消散的幻梦。

“我爱你小潼。”他抵着我的唇呢喃，“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原来周默凡是在准备这些，因为我的退缩，所以他竟为此做到这样的程度。

就在我想要说出愿意的时候，头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

现实中的手术灯骤然亮起。

德国顶尖的医疗团队围在孟潼旁边，用仪器和手术刀在她的大脑上快速动作着留下残影。

周默凡和孟家人一起站在手术室外，他的掌心被佛珠硌出血痕。

助理匆匆赶来，将一叠文件递给他。

“周总，孟晏溪买通记者和伪造血缘报告的证据全在这里，警方已经介入。”

他扫了一眼文件，目光重新锁住手术室的门。

“等她醒来，我要让所有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十一章

孟知同从助理的话语中听到了孟晏溪的名字，上前问道：“溪溪怎么了？”

“给他看。”

在周默凡冷冽的所以中，孟知同接过了文件。

“怎么会这样。”孟知同震惊到浑身颤抖。

同样震惊的，还有孟父孟母，他们三人此刻相似的沉默着。

“溪溪现在在哪。”孟父出声询问，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被我安排在疗养院里了。”σσψ周默凡的眼神扫过孟父，“我没有对她如何，她很安全。”

在孟父孟母的眼中，孟晏溪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

在孟潼陷入沉睡的如此情景里，他们也不想失去另一个女儿。

听见孟晏溪尚还安全的消息，孟父孟母对视一眼后松了口气。

“有效果了！”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护士说道。

让大家又将注意力拉回到了孟潼的身上。

孟母瘫坐在走廊长椅上啜泣：“小潼，妈妈求你……别放弃……”

“小潼，活下去！”周默凡心里几乎有近乎哀求的低吼。

他比任何人都期盼着孟潼的苏醒，他真的害怕孟潼的离开。

他想起了在手术的前一晚，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见自己在浪漫的海滩吻了孟轲。

可当他醒来时，他知道，那样的他，仅仅也只存在在梦中。

现实中的他，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背负和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