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绷紧。季砚川穿着睡袍站在门口,领口大敞,露出锁骨上她昨晚抓出的红痕。 "马上……马上画完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什么。 季砚川走近,手掌覆上她的后颈,拇指轻轻摩挲那块敏感的肌肤:"这是第几幅了?" "第十二幅。" 他低笑,俯身看向画布纠缠的黑色线条像荆棘般缠绕着中央的红色色块,隐约能看出人形的轮廓,却又扭曲得近乎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