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确实也没卖成,因为哮喘病和时郑临时加价,对方不愿意买了。
时鹤生几经周折,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才长了这么大。
他偶尔也会觉得,他没死成都是命大,是老天爷不想让他死。而那些父子母子情分,早就在这些年的动辄打骂和反反复复的无情之间消磨了干净。
他努力了很长时间,卯足了劲,用了各种办法,才堪堪从那个家里死里逃生。
这几年时鹤生陆陆续续在和家里做了断,企图用钱来粉饰太平。但时郑的胃口太大了,他根本喂不上。
如今,他爬到了他面前,勒住他的脖子,想要他和他一起死。
恶鬼还在人间,还想拖他入地狱,还缠着他不放,还想要了他的命!
他怎么能……
“砰”
时鹤生猛地惊醒,一把撞在驾驶座上,头晕眼花地直起头,傅禹就急忙把手放在他额头上,低声问:“怎么样?做噩梦了吗?”
声音太近了,时鹤生猛地打了个颤。
“……”时鹤生迟钝地想起来了,他跟着傅禹走了,或者说那个时候,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情况下,谁来他都会走的。然后上了车,他迷迷糊糊地竟然睡着了。
“我睡着了。”
“嗯。”傅禹手心贴着他撞到的额头轻轻揉着:“头疼吗?”
时鹤生感觉了一下,撞在座椅上根本算不上什么痛,他摇了摇头,拿开傅禹的手,问:“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