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不稳定,家里条件不好,所以父母就开始了不间断的辱骂和对两个年轻人的诋毁。母亲在王浚面前一次次哭闹,说王浚这辈子都被一个女孩毁了,说他没有出息,不肯学习,说他早恋是在毁灭自己。”

说到这儿时鹤生顿了一下,眨巴了一下眼睛,把杯子里剩的酒喝干净,他才继续道:“他母亲……可能是控制欲太强了吧,我也不知道王浚又做错了什么。他被关进了地下室,饿了两天,王浚服了软,愿意转校,保证再也不和女生往来。然后,他趁着父母不在家,留下这封遗书,吞药了。等他爸爸回来,人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爸爸问我王浚为什么会选择去死,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去结束生命。傅禹,我看了那么多心理学的书,听了那么多干预学生心理问题的课,我还去考了心理咨询师的证书。但是我、我什么也做不到,我眼睁睁的看着他……”

傅禹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他不断地顺着他的背,安抚着时鹤生几欲崩溃的情绪:“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别急……不要急……”

“唔。”

时鹤生的愧疚和那些苦闷悲痛情绪被这个拥抱生生地扼制住了。他不说了,睁大了眼睛,眼泪滚烫地从他的眼角落下来,在这个深夜,他唯一能靠上的,好像只有眼前这个人的体温了。

他伸出手臂,紧紧地揽住了,他现在能抱到的唯一一捧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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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时间归你了

他醒来的时候处在一片黑暗里,时鹤生动了一下,就被人反握住了手,傅禹把他往怀里揽了揽,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别动。”

时鹤生这才想起来,昨晚半夜他们上来看电影,后来喝了酒说完了话,电影不知道何时关上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时鹤生还穿着柔软的睡衣,傅禹则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这么揽着他窝在沙发里睡了。

刻板的生物钟让他醒来的时候,傅禹还没睡醒,只剩空调呼呼地吹着。

现在应该还早,时鹤生重新躺了下来,感觉到傅禹很轻很轻的呼吸,热气落在他侧脸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天气太冷了,这一觉睡得比以往踏实好多,他也想多眷恋一会儿。

傅禹长手长脚,窝得并不算舒服,轻轻地哼了一声,时鹤生心里一惊,刚觉得他要醒了,就感觉到傅禹伸手把他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他眼前正对上傅禹起起伏伏的滚烫胸口,耳边是他振聋发聩的心跳声,沉稳又厚重,一下一下,沉默地敲击着他的耳膜。

他想起来傅禹昨天说的那句话,人的行为不能只受道德的制约,更应该遵循心理动机。

但此刻他确实没有什么心理动机地伸出了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了傅禹胸口的位置,想要挡一挡这聒噪的心跳声。

他闻到细微的罗勒和柑橘味道,是他身上残留的香水味,附在了衣服上。时鹤生放缓呼吸,再次闭上眼后手指却没理由的随着节奏乱点,就这么生生地把傅禹点醒了。

他不满地睁开眼,就感觉到时鹤生的姿势和放在他胸口作乱的手指。

本该旖旎温柔的氛围,傅禹还没来得及感受,霎时就觉得身上不妥起来。他紧张地微微退后避开两个身上的接触,哑声问:“你在干什么?”

“……”时鹤生猛地一惊,收回自己的手,而傅禹已经打开了藏在墙边的灯。

白炽灯下时鹤生还窝在沙发上,鸦羽似的睫毛微微轻颤,他抬眼就看到傅禹已经快速从他身边分开,站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衣服。

“你醒了?”时鹤生声音清澈,吐字清晰。

他什么时候醒的?

傅禹有些烦恼地揉了一下头发:“嗯。我先下去收拾一下,外面有些冷,等会儿我拿了衣服上来,你穿好再下来。”

“好。”时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