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一怔,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双眼微睁,定定的看着祈战,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祈战好似没看出他的异样,仍兀自笑着说:“孤可从未教过人,你算是第一个,如此算来,孤可是你夫子。”

他凑到南溪耳边:“来,好学生,叫声先生来听听。”

南溪:“…………”

南溪半垂眼睑,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见,手腕依旧在试图挣脱祈战的钳制,浑身上下都透着抗拒之意。

祈战又讨了个没趣也不恼,他总算收起轻挑散漫,一本正经的道:“孤今日便教你一个争字吧。”

眉眼之中不带一丝笑意的祈战极具压迫感,是毫无疑问的,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的上位者。

这样的祈战不是南溪能抗衡的,他卸了手腕的力道,由着祈战带动着他的手游移,而后一笔一划,一个争字便跃然纸上,笔锋凌厉锋芒毕现,一如写下它的人那般盛气凌人。

他盯着那个争字瞧,他隐约察觉这个字恐怕有别的意思。

而祈战又在通过这个字想要向他表达什么呢?

南溪不得而知。

祈战带着他练了四五遍,在确认他已经会写了以后总算放开了他的手。

他后退小半步,与南溪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