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彻底黑了下去。

虞临将瘫软下来的崔钧扶住,很自然地推给了一旁呆若木鸡的仆从,一本正经地交代道:“记得将你家郎君的衣物弄得脏乱些。”

他早料到,以崔钧的磊落为人决计不会同意。

况且刚刚一路行来,人多眼杂,见到他与崔钧同行的人已有不少。既要想办法将他摘出去,又要免得他跟自己推辞来推辞去的引人注目,还浪费时间。

还好目前并无人知道他与诸葛亮、徐庶的交情。

等刘表事后追查他的身份,得知崔钧亦被他蒙骗且所伤这点,应能让这位之前并未惹恼过荆州牧的名门子弟安然无恙。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看着上一刻还相谈甚欢、下一刻就毫不犹豫地出手击晕自家郎君的虞临,两名随从早已瞠目结舌。

小心翼翼地搀着昏倒的崔钧的那人不好动弹,另一人下意识地追出几步,就被那道冷淡的回眸给摄住,不敢再迈步了:“虞君,这是何意!”

只是一眨眼功夫,他就已经见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虞君,可乎?”

刘望之重复征询的声音,终于唤回了虞临的心神。

他微微一怔。

或许是暖风送酒香、暖烛醉人,又或许是日夜兼程的疲惫,即使自己对酒精抗性极高,刚才居然难得地神游天外了一下。

刘望之眼巴巴的,又问了一遍:“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