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戛然而止。

她的眼睛陡然睁大,唇舌也滑稽地定格在了半张的状态。

这,这,这这这!

虞临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捧着碗的那只手,确切地说,是盯着那随着那落下的一勺勺、越攀越高的饱满豆羹。

“多谢。”

见这位女摊主的手莫名变得有些不稳,随时都要撒掉豆羹的架势,他索性伸手,道谢后将碗接了过来。

她木木地递了过去,甚至忘了同往常一样叮嘱一声“小心烫”。

将豆羹安安全全地捧在手里后,虞临才有闲心注意到周边莫名其妙的安静。

发生什么事了?

恰在此时,他身后那驰道上由远至近地传来一阵马蹄声,如雷湍蹴练,占道通行的路人只得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朝两侧匆匆避让。

少了人群的遮挡,一共十二骑的那行人便清晰地显现在虞临的视野中。

他们神色俨然,目不斜视,显是有要务在身。

随其挥鞭催辔,良骏转瞬即至,于人流密集的集市中整齐有序地飞驰而过。

赫然是训练有素的鹰扬之校,螭虎之士。

或许就是感受到这行人身上的肃杀气息,刚还喧闹的集市上才会忽然变得安静许多。

虞临安逸地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