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的四月(孙盛《异同评》曰:又按袁绍以建安五年至黎阳,而策以四月遇害……)
《资治通鉴·卷第六十三》“丙午,策卒,《考異》曰:虞喜《志林》云策以四月四日死,故置此。”
由于《志林》属于私人札记,可信度见仁见智,因此我只在这里列出来,供大家参考。
具体的经过大家应该都很了解了,稍微摘录一下裴注的江表传:
“《江表传》曰:“广陵太守陈登,治射阳;登,即瑀之从兄子也。策前西征,登阴复遣间使,以印绶与严白虎余党,图为后害,以报瑀见破之辱。策归,复讨登。军到丹徒,须待运粮。策性好猎,将步骑数出。策驱驰逐鹿,所乘马精骏,从骑绝不能及。初,吴郡太守许贡,上表于汉帝曰:‘孙策骁雄,与项籍相似;宜加贵宠,召还京邑。若被诏,不得不还;若放于外,必作世患!’策候吏得贡表,以示策。策请贡相见,以责让贡。贡辞无表,策即令武士绞杀之。贡奴客潜民间,欲为贡报仇。猎日,猝有三人,即贡客也。策问:‘尔等何人?’答云:‘是韩当兵,在此射鹿耳。’策曰:‘当兵,吾皆识之,未尝见汝等!’因射一人,应弦而倒。余二人怖急,便举弓射策,中颊。后骑寻至,皆刺杀之。 ”
《三国志》本传:先是,策杀贡;贡小子与客,亡匿江边。策单骑出,猝与客遇。客击伤策,创甚。请张昭等谓曰:“中国方乱;夫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足以观成败。公等善相吾弟!”呼权,佩以印绶,谓曰:“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 ”至夜卒,时年二十六。
第2章 第2章
看着眼前这人缓缓倒下,虞临想到刚刚听到的“策”字,不禁犹豫了下。
会这么巧吗?
为了确定这一点,原本只是心血来潮下出手相助、准备一声不吭地离开的他,暂且留了下来。
方才对方非死撑着问他名字,顽强撑着直至昏迷才倒下,虞临的内心也始终毫无波澜,只以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姿态观察着这人的言行举止。
真要说有什么看法的话,他只觉得此人的形象包袱实在有点重连身负重伤时都不愿形容狼狈。
虞临从灌木后走出,利落地为昏迷不醒的伤者卸甲拔箭,又用随身水囊和干净布条做了简单处理。
常年要为自己的伤口做处理的他,做起来可谓驾轻就熟,很快就做好了,还顺便用剩下的清水洗去了手上沾染的粘稠鲜血。
考虑到对方如此在意自己的形象,想着水囊里最后还剩下的几滴水,他也没浪费,直接拆下对方头上戴的巾帻,不轻不重地帮着擦了下对方脸上很是狰狞的血渍。
很快重新露出了一张干净的脸。
一切完成后,虞临便重新站起,靠到一边,安静等待骑士们赶来。
等那些惊慌失措的同伴找来时,做过急救处理的伤处,已经基本止血了。
虞临姿态放松地虚倚在树干上,微微歪头,目无喜怒地看向他们。
骑从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喊有刺客的孙将军所在处,映入眼帘的,就是让他们目眦欲裂的可怖一幕:将军上身鲜血淋漓,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三名着戎服、面孔陌生的兵卒则伏于血泊之中,已然气绝身亡;还有一身着玄衣无绶,但背负长剑强弓,腰配棕色皮鞬,神色慵懒地打量他们的生人。
就在虞临以为这一幕或许会引起误会、思索着要不要开口解释时,这几名骑兵的视线却在短暂地定格在他脸上后,做出了自己的结论。
那起初还明显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下来。
为首一人更是说道:“吾等为孙讨逆将军麾下亲卫,虽不知足下尊姓大名,但施救之恩,吾等没齿难忘。”
虞临心下微讶。
也不知道他们是眼力过人,才不经询问就做出了准确判断,又或是太不谨慎了。
“不过举手之劳。你们先去看看他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