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纵只为郡中一县令,因位处机要,亦绝非恒人可任……

对于关中这混乱棘手的局势,光在这半年里就曾来去过两三趟的虞临,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荀彧也于这点心知肚明,因而并未多此一举地具体阐述其中难处。

当然,除这二者之外,还有一条最为稳妥,亦是为众所择的道路:便是由主公以司空府辟虞临为掾属或令史,留于许都,日后再凭察举擢升。

但他直觉认为,虞临必不会做此选择。

尽管如此,虞临做出反应的速度,还是快得远远超出了荀彧的意料。

虞临耐心地等他说完了第二条路,便将答案脱口而出:“善。”

莫说是深思熟虑了全然是只等荀彧话音刚落,就眼都不眨地答应了。

如此一来,困惑犹疑的,反倒成了之前有所预料的荀彧。

他微微凝眉,抬眸看向虞临。

只见其威仪棣棣,乌目漆清澄净。

如琨玉,似秋霜,一如平日,不见微漪。

譬镜湖鉴影,荀彧似被一灼,便下意识地将视线错开了一瞬。

“攸关云程,子至当真不需慎重考虑一番?”

他郑重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