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上堂下一片寂静。
接着,人群中不知是谁嗤笑一声,接着嘲笑声如浪涌至。
“李二郎啊李二郎,你当真是又蠢又毒。”陈县令失笑,声音中浸满了寒意。
“什、什么……”
李二郎看陈县令这态度,大脑发懵,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
倒是后面跟上来的李家人,他们已经从周围人口中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挤到前面听见陈县令这话,李母顿时朝着钱三娘破口大骂:“你个破烂货,你要害死我儿啊,我怎么就让你这孽障进了家门……”
“啪!”
惊堂木再响。
陈县令视线扫过妇人,语气冷淡:“扰乱公堂,拉下去,杖十。”
接着,他看向软了骨头的李二郎,沉声问道:“你对钱三娘的指控可有什么异议?”
李二郎恍恍惚惚,茫然抬头。
陈县令等待了片刻,见李二郎没骨头的软样儿,心下厌恶愈重,按律法判定:“经查,钱三娘所言属实,今日起你二人断绝夫妻关系,钱三娘家产带回,李二郎苔四十,即刻执行。”
苔刑,指用竹板或荆条拷打犯人脊背或臀腿,是对犯有轻微过错的犯人使用的刑罚。
不过这当中,用的是竹板还是荆条,力轻还是力重都另有一番讲究。
陈县令要将钱三娘李二郎这一案做标榜,自然不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看着趴在凳子上,被竹板打到惨嚎出声的男人,围观的百姓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也不知道是谁,忽然冒出来一声:“打得好!”
宁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