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骄厌恶地转头,挣扎,想要从他怀里出来。

许顾却下意识收紧他的手臂,把人腰身扣得更紧,睁开眼睛和沈骄对视。

沈骄眼神刻着深切的厌恶对上许顾,不说话。

“为什么伤害自己?”许顾声音沙哑,像是锯子在喉咙里面来回折腾:“你可以拿刀捅我,杀我,为什么要把刀子往自己身上划?”

他那天早上提着早餐回来,满心都是睡在床上安静乖巧的小新娘,他却一进房间没有看到人,浴缸里溢出来的水弥漫着血色冲上房间边缘。

极为绝色的人,睡在血色浴缸里,在浴缸里变成死寂苍白的空洞。

那一幕成为许顾永远不能言说的痛。

他真的怕了。

怕得一整颗心脏快要碎了。

他尝到比死亡更为让他绝望窒息的味道,他抱起沈骄的手颤抖得每一寸神经都要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