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两个佣人顾忌许顾,不敢有太无力的动作,然而许顾饶是少年心回春却也没了耐心。

仅仅只是沈骄不愿意嫁给他这一点,就足够他抓狂。

相比耗着等沈骄软下来,显然沈骄成为他的新娘子更加迫切心痒,他表情沉下来,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个佣人立刻会意,抬脚对着沈骄的膝盖猛踹一脚。

沈骄膝盖关节被猛然踢弯,他被迫着跪下来,身体瞬间倾落,被许顾抱住,但是膝盖装在地上,还是敲上了骨骼,疼痛顺着肌理弥漫上来。

沈骄上半身挺直,和许顾并跪着,司仪念完主祷词,许顾对着两个主位上的长辈磕头,沈骄裙摆绽开,贴在地面上,不为所动。

佣人按住他的头,吃力地向下按压,沈骄拼死撑着,僵持许久,然而应激过度的身体却不允许他过久僵持,他一下子脱了力,被按倒在地上,脸贴上自己的丝绸裙边,流苏摇曳,在脸侧带起一点凉意。

额头没有贴着地面,不算是磕头。

佣人又卡着他的头,作势要往地上磕。

许顾为了配合沈骄也重新磕过,然而却在沈骄头触碰到地面的刹那,许母发出尖叫,吓得跳起。

“啊啊啊!有蛇!有蛇!”许母吓得脸都白了,跳着脚尖叫,仪态全失。

许父皱眉,瞥了一眼,就转过眼,沉声说道:“继续磕……”

沈骄颈脖又被人扣住,扶着头向下磕头,却还是在流苏曳地的刹那间,天边洪雷大作,幻光闪烁,瞬间天色大变,晴天转做阴沉,洪雷像是炮弹在天上炸开。

映着极致的电光,又彰显极致的危险。

像极了愤怒到极致的示警。

许父却立刻站起,盯着古朴大门外呼啸阴沉的狂风天色,目光沉得几乎浓黑,他咬着牙,脸色涨红,轰然一拍桌子,宣布道:“不磕了,不拜堂了,直接入族谱。”

许顾错愕,有些不满,但是却不好忤逆许父,只能站起,想要搀扶沈骄,却被沈骄甩开,柔若无骨的手打在他手背上也没什么痛感,但是心脏却像是被拉扯一样疼。

沈骄扶着自己身体,吃力地起身,膝盖处的痛感麻木迷离,凤冠卡着头皮,额头处火辣酸麻。

许家从唐宋时期就已经发家,绵延近千年,族谱修修订订早已经厚重坚实,纸页发黄,泛着一股书页被沉淀发酵的味道,纸张从那个年代粗糙的工艺一路变换更迭,转换为当下最精美昂贵的宣纸页面。

先祖许氏四兄弟的名字也一路从开头延绵到结尾,一行许家几个少爷排列整齐,四个人的名号框中勾出,汇集,最后勾画在他们的右边,又成了一个框,中间差个名号。

许父知道沈骄根本不会抬笔,让许顾掐着他的手,强迫沈骄在框里按下手印。

但是……却根本按不上。

哪怕沈骄拇指上的印泥艳红浓郁得几乎成为液体,却也还是在纸张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无论多少次尝试,都是这样。

许顾越按越恼火,暴躁气愤,其他几个人也心里急切。

许父刚刚急切刚硬的面容却瞬间崩塌,跌坐在椅子上,颓败得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可随即他又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立刻抖擞起精神,撑着身体站起身,指着沈骄还有几个着急的少爷,说:“你们……直接去洞房!”

群~⒋⒊1634003? 整理.2022?05?25 00:19:26

刺猬软肉5

沈骄在众目睽睽中被抱着进了老宅的房里,那间房是古宅里给主母儿媳新婚的婚房,偌大的木质房间里摆着一张红楠木雕刻的老婚床,沉淀着苍老的光泽,触手生温,华贵雍容。

沈骄被抱上那张床,一只大手就迫不及待地上手解开他新娘衣裙上的衣带,他竭力攥着阻止:“滚!”

都给他滚!

什么肮脏的许家,脏死了,脏死了。

然而却没有人听他,四双眼睛,都阴鸷沉迷地盯着他,黏腻地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