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弄死我!”
他这一指,对面外强中干的本质就暴露出来,不由愣住:“你横什么?”
“少他妈废话。”冷炽喘着粗气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主唱,“人我睡了,情况我也确实不了解。你要听道歉,我就说一遍,对不住了。你要是觉得不够,今儿我就陪你死磕!”
对方被他逼得倒退一步,正要说点什么找回面子,就听见头顶传来骂声:“大半夜的闹腾什么呢?赶紧散了,再不走报警了!”
众人抬头一看,路边的居民楼上开了扇窗,一中年妇女正义凛然地举着电话:“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哎哎,对不起阿姨,我们这就散。”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两伙人顿时怂了,纷纷鞠躬点头,道歉不迭毕竟不是真流氓,这点公德还是有的。
“这帮孩子……”楼上的阿姨叹着气,关窗熄灯。
这个插曲刚好是个台阶,否则两边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对方抢先一步撂下狠话:“以后别他妈让我看见你!”
“我还不想看见你呢!”
冷炽指了指对方,退到灌木旁,捡起自己和耿京川的琴包。
两伙人不欢而散,对面架着伤员,边走边会回头,好像防着冷炽和耿京川偷袭。被他们的目光撞见,就色厉内荏地骂一句。
冷炽气得直笑:“小人之心。”
“走吧,”耿京川拍拍他的肩膀,“回去睡觉。”
“走。”
冷炽把琴包递给他,这才感到浑身酸疼,尤其是手。猛揍对方那一顿,他的手也捶破了皮,这会儿有点肿了。
耿京川拎起他的手,仔细查看一番,皱眉道:“下回能用脚就别动手。”
“还有下回啊?”
冷炽大笑,嘴还没咧开,就疼得“嘶”了一声。他脸上挨了几下,也不知道挂没挂彩,于是问耿京川:“破相了吗?”
“鼻青脸肿,跟猪头似的。”
“我操,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