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炽的心跳剧烈起来:“哥,有时候我也觉得……咱俩就算没那一腿,也能一直走下去。”
他心虚地准备挨踢,耿京川那一脚却迟迟没到。
肩膀上的手臂收紧了些:“我也是。”
第40章 40
许多年后,影像技术已经先进到肉眼无法分辨真假,日蚀乐队也发行了各种媒介的几十张专辑,冷炽印象里清晰的依然是当年排练室的显像管电视上的模糊画面。
那会儿他们还年轻,像朝阳一样锋芒锐利,热烈张扬。
四个人或坐或站地挤在小沙发周围,眼睛盯着那块21寸的弧面玻璃屏。近乎正方形的屏幕上,他们的脸都有点变形,显得瘦且倔强。寒酸的经费让他们找了片郊区的野地拍视频,风把他们的头发和衣服掀起来,如同桀骜的旗。
专辑的盒子落在地上,混在其他经典乐队的打口碟里,好像原本就是其中的一张。
冷炽见过无数自己的照片,却是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自己的脸。那张脸严肃得有点滑稽,但当时他觉得自己帅得要死。
两首歌过去,他们开始讨论自己的表现。每个人都说个不停,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听。
然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总算有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有出版社,有ISBN的正版专辑,尽管它的发行量很小,也没什么销路,只能在演出时半卖半送地放在场地。
“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自己确实有个乐队。”
耿京川很少发出这种直抒胸臆的感慨。从排练室回来,整个晚上,他都有点恍惚。
冷炽惊奇了一会儿,也坐下来,打量他手中的碟片。它像一件物证,确凿地粉碎了他们所有的自我怀疑,作为一支乐队,他们确实在世界上留下了一点东西。
“难怪总有人想出书。”他接过光盘,黑色油墨印着他们的头像和歌曲目录,摸上去有种浮雕般的肌理感,“这感觉确实挺踏实。”
耿京川舒了口气,身体松弛下来。
就是这样,不必多说,对方就理解。他厌恶别人的窥探,却不介意冷炽解读,这种有限的敞开让他感到自在。
然后他们就不再用嘴说话。
接吻的时候,耿京川闭上了眼睛。在冷炽的印象里,他很少这么放松,总是留着一线警醒,就像再沉浸的演出,他也要分神顾及许多。这是他的责任,日复一日,已经刻进骨子里,成为本能。
冷炽脱他的衣服,摆弄他的身体,他都不反抗,甚至带他去更舒服的地方床上。
“哥,你今天怎么这么……”
“嗯?”
“温顺。”
耿京川笑笑,一只手拢着冷炽的头发,继续享受亲吻,偶尔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这声音让冷炽喉咙发紧,喘着气凑到他耳边:“想不想学‘那个’?我教你……”
“想操我就直说。”耿京川又笑起来。
冷炽再次确认,今天晚上他的心情是真的不错:“不一样。给我吧,哥,把你彻底给我……我也给你,好吗?”
他贴着耿京川的嘴唇,在说话的间隙不停地吻他。不等回应,他就继续吻下去,他知道耿京川会答应,今天晚上一定能做到,因为
耿京川又闭上了眼睛。
无论冷炽怎么折腾,他都包容地忍受着。耿京川的胸前布满了牙印和吻痕,自从冷炽发现这个秘密,就变着花样地玩弄。这样,他就能听到耿京川的呻吟。
“真好听,比你唱歌还好听。” 冷炽的手指已经摸进去,轻柔地撩拨,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
耿京川咬着牙也关不住喘息。今天的感觉来得太快,即将失控的焦躁在眉头聚集,他忍不住又想翻身跨上去,用那个难堪的地方绞着冷炽,把他送上高潮。
可对方早有准备,牢牢地压着他的腿:“你一急……就特别紧,我很快就不行了。每次我都以为自己要化在你里面,激动得要命,哥……”
“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