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慈是?愿意?的,金莲嫌弃他、不会同他做真?夫妻,这些他也早就做过猜测了,但他娶金莲,也只是?想和金莲搭伙过日子,仅此?而已。
毕竟,他也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思及此?处,郁慈看向自己的左腿,抖了抖睫毛,尽管郁驹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是?难堪地咬着?唇,别过脸去。
他并不是?个健全的男人,也根本给不了金莲幸福。
他……不举。
郁慈并不是?先天不举,而是?九年前跌落山崖时,腿摔断了,那处也跟着?冻伤摔坏了,再也起不了反应。
他尝试过,也摸过自己,可细伶伶的手怎么弄也没有反应,反而自己累出一身汗,躺在床上又喘又支不起手臂。
这样的身子,这样的体力,怎么可能正常的娶妻生子,怎么可能做人相公?
他不在乎金莲喜不喜欢他,他觉得?只要自己对金莲好,金莲陪着?他就可以了。
但金莲要是?想走,他也不会拦着?。
一个不举的瘸子偷来一段好姻缘,就算再不合适,也会想要挽留,渴望并期待那点子梦中才会有的幸福出现在现实里?。
这些想法郁慈难诉于口,所以他只是?解释了赵家和金莲的纠葛,又说:“那些都过去了,二郎,以后我们一家好好的过日子。”
他并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金莲昨日就同他说了,她和赵明化没有半点关系,是?那赵明化非得?缠着?她,要娶她。
金莲敢说,郁慈就敢信,他性子是?软弱,但在维护家人上,再没有比他更坚韧的人了。
郁驹通篇听下来,没听出郁慈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琢磨到了一件事郁慈真?的很喜欢金莲。
他心头发胀,但也不敢说反驳的话再害郁慈伤心,只心里?把金莲又抬高了位置,放在需要时刻警惕上。
郁驹把帷帽取下来,扑了扑上面的灰,顺理提出:“既然如此?,这几?日我也不走了,先把冯营和赵家的事解决了。”
帷帽上的灰积了太多?,郁驹要拿出去洗,过一遍水,再将皂纱上的水甩干,又用布擦一下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