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遇避重就轻地回了句不重要的人,站起身系衣裳。

沈云序蹙紧眉毛,忍不住逼问,“你跟我睡就不能跟他睡,他是谁?”

见裴绍遇真有往门口走的架势,沈云序着急地爬起身,差点跌倒在床边,疼得像站在刀尖。他张开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脑海里那个异域小美人顶着红屁股在裴绍遇身侧舞动的画面无法消退,沈云序咬着舌头,生生逼自己大度。“你爱他,就跟他也订婚约,我做小服侍你。”

见裴绍遇还是不回,沈云序吓得浑身发凉,攥紧拳头望着裴绍遇,声音都在颤抖。“你知道你有多瘆人吗……明明记得我说我怕你冷我,惩罚永远都是这个,…你不觉得自己混蛋吗?!”

沈云序嘴唇哆嗦几下,咬着嘴唇。

是梦。

从睡梦中醒来的沈云序怔怔地望向床顶,在冰冷的床塌间努力回忆到底什么部分是梦,什么是现实。

…裴绍遇有别的小美人那部分是现实,而被好好安慰那部分,是假的。

沈云序低头看着甚至没处理过的脚掌,心脏像漏了风的布口袋。兜不住任何好东西,还疼得拔凉拔凉的,上面缝缝补补的全是补丁。

裴绍遇还把这个禁了啊。

没医生过来给他上药包扎。

沈云序低下头,咬着嘴唇思索。手指无意识地屈起,深陷被褥之中。

裴绍遇不宠爱其他人的时候他还有办法捞好处,要跟其他人争宠爱…

沈云序嘴唇发抖,摸了摸伤痕累累的脸颊。他连吃顿饱饭都要靠裴绍遇庇护,对方怎么虐待他他有什么资格反抗。

裴绍遇压着他命他去被人轮奸他都反抗不了。

…想起裴绍遇和异域美人的画面,眼眶又是一酸。

裴绍遇那时候在笑吗,跟那个人在一起是幸福的吗?

沈云序草率地用纸巾擦拭脚上的血,狼狈不堪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内屋,扒着门框想开门,却发现裴绍遇把门锁了。

不敢再像往日般撒脾气闹性子地拍门大骂,沈云序深吸口气,咬紧嘴唇琢磨怎么博得裴绍遇的疼爱。

…其实裴绍遇一直只爱他的外貌不是吗。

舞会上的一见钟情,立刻订下的婚约,婚后当晚即刻开始的性爱…

裴绍遇都不了解他,怎么爱他,又怎么可能在乎他…

沈云序狼狈不堪地垂下脑袋,用手艰难地擦拭着脸蛋脏兮兮的地方,试图让此刻的气色更好一点。

裴绍遇睡醒得看到他好看的一面。他才有可能赢得对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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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绍遇垂眸,不动声色地望着正给他用阴蒂擦皮鞋的小美人。

沈云序浑身都带着伤,鸡巴更是毫不留情地被黄色长条胶带贴在小腹,一点情欲未起,全程只为哄他。扭动的胯部极尽全力地讨好,红肿的肉豆在擦皮鞋的途中还禁不住一跳一跳。

骚豆子这几天没被喂饱,正可劲儿地哀求虐待。恨不能被主人甩个皮带揍烂的好。可裴绍遇无动于衷,对他的示好像是在看陌生人。

小东西只好垂着脑袋,眼皮也耷拉着。情绪很低落,动作却极尽讨好哀求,淫荡又低贱。

“玩够了就回去休息。医生一会过去。还有,滚出我的视线。”

裴绍遇撤回脚,不再管顾小东西的情绪。他系好皮带,扬长而去。

全程对昨日讨好伺候他的双儿闭口不谈,像是已然默认变心。

沈云序目眦尽裂地望着他的背影,咬紧的牙关死都不肯张开,说不出讨好求饶的话。

梦就是梦,现实里,他哪敢逼问裴绍遇。

光是刚刚裴绍遇来了兴致给他的那耳光,就打得沈云序一声不敢再吭。

伴君如伴虎,他…

明明他屁股都烂了,可想要医生过来看,也得低头认错狠狠求着裴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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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绍遇命他滚出自己卧室,沈云序就不敢再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