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碍眼。
收拾行李的时候什么也不敢多拿,只把药膏小心地捧在手心带走,走之前又深深望了裴绍遇一眼。
对方没在看他。
裴绍遇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桌案,指尖夹着一枚徐徐燃起的香烟,正兴致恹恹地批改文件。
沈云序不敢吵他闹他,低着脑袋微弱声音说话。“我走了…”
连声嗯都没有等到。
出了那个门沈云序就轻抬下颌,垂下眼皮。不敢与人对视,怕投来的目光尽是讥笑。
裴绍遇终于不要他了。
…这事已经不止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幸灾乐祸了。
以前碍着裴绍遇威严不敢欺凌他的人,这几天虐待他可狠了。沈云序想来收拾行李,也有拿走仅剩伙食的想法。
新屋子光照不好,冷风吹进来就会严寒一夜,沈云序根本睡不严实,爬起来想抵住窗户,就发现有块被敲碎了没人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