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怎么了?”

路易斯很平静地说:“被刀划到了。”

“你在学做饭吗?”

路易斯眨了眨眼:“有那么明显吗?”

安秋笑了一下:“大多数工具都是你的伙伴,唯独菜刀不是。它是你的仇人。”

“你说得对。”路易斯附和,“我没想到切黄油也那么难。”

安秋温和地给他讲起了简单的烹饪技巧,路易斯不住点头,或者偶尔问几个笨问题。

他们依次做完了日程表上的所有事,拿到画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安秋抱着被布和纸张包好的画,本该在路口分别,他却叫住了路易斯。

“路易斯,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路易斯当然没有不愿意的。

安秋的家一如既往地干净整洁,入户的花瓶里插着一簇新鲜的百合花,花瓣上都还挂着水珠。路易斯凑上去闻了闻,香味清新悠远,蕴含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甜。

先进门的安秋放好了画,给路易斯拿了一双拖鞋,就钻进了厨房里。他系着围裙忙碌的样子路易斯无论多少次都看不够,盯着望了好一会儿,直到安秋发现了他的视线,路易斯才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收回目光。

“路易斯,你帮我拆一下画,挂在客厅的窗边,卡扣已经贴好了。”安秋在厨房里喊他。

路易斯答应下来,熟门熟路地找到剪刀,拆开了那副画。

画布的底色是很暗的灰黑色,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一个男人仰天呐喊的身影。他背后是连绵的群山,是青黑色的天,在整体灰暗的色调中,他的金发像是一团火。

“安秋,你画的是我吗?”路易斯问。

安秋正在擦水杯,他笑着说:“是你跟我聊学生结课论文的那天,你的表情看起来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