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你一切正常,健康得现在就能去参加军队面试。”
“我健康的时候也做不到,路易斯。”安秋轻笑着,把手伸向那杯滚烫的水。他显然忘记了这杯水刚被倒出来,果不其然,他的手在触碰到杯身的那一瞬,立即就收了回来。
路易斯伸手把水杯挪远一些:“你应该有点耐心,开水……”
他本想说开水可不能喝,但他手里刚刚亲手倒的那杯水却不是开水了,它们在一瞬间,变得与室温无二。
“亲爱的,你会变魔术吗?”路易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安秋眨了眨眼,也摸了摸水杯,却又把手缩了回来,这次是被吓的。
路易斯当即起身,把被子里的水倒在卫生间,又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安秋面前。安秋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去,指尖触碰到杯身,勉强坚持了一秒。
路易斯再次伸手触碰,却也被烫得弹开。
“是错觉吧,一定是。”路易斯呼了一口气,牵住安秋的手,“安秋,你还没告诉我,你在那座岛上遇到了什么?”
“我被海浪冲到了岛上,口很渴,还遇见了野兽。”安秋说。
“然后呢?”
安秋摇摇头:“我昏迷了,醒来就见到了你们。”
路易斯听出了话里不对劲的地方,半天缺水并不会让人因脱水晕厥,即便安秋经历了海中的长时间浸泡和一段时间的日晒。他是一个有海洋经验的人,不应该那么脆弱。
但看安秋的神情,他没有说谎话,他自己也在为此感到困惑。
“既然身体没问题,我们就先出院吧。”路易斯说,“我相信你也不喜欢这里的消毒水味,而且我们的假期非常宝贵。”
“你说得对,路易斯。”安秋表情柔和下来,“海边的渔船怎么样了,你在风暴之前把它们收回来了吗?”
“我和戴维开船去找你,其他人联络救援队,大家都很忙。”路易斯耸了耸肩,“只好再为你做一个了,还好我擅长这个。”
“谢谢你,路易斯。”安秋望着他的眼睛,弯眸笑了。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安。”
***
两人一起去办理了出院手续,事实上安秋并没有什么行李,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路易斯在医院旁的商场现买的,不太合身,露出了他身上多处擦伤。
当他弯下腰时,甚至能从他宽大的领口望见裤沿。在安秋的腰上,有一条长长的红色勒痕,近似于绳索捆绑之后留下来的痕迹。不过这些都无从追究,他们也只好作罢。
路易斯的车还在海边,他们只好打车回去,途中恰好遇见晚市挂起霓虹灯带,他们一起下车,一路上买了许多点心与贝壳制品。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海风轻轻吹起浪,看起来祥和安宁,好像昨天的风暴与它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