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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一部影史经典,讲述了一个男人越狱的故事。这是安秋看的第三遍,他明白维恩给他看这个是想说,他已经离开了囚笼。
如今他却想回去,去完成他未竟之事。维恩没有表现出任何阻拦,他尽可能地为安秋提供了隐匿型的武器,又将新的十多支药剂装进安秋的背包。
安秋抱着速写本,在给Sara画画。它的那张肖像画可以开始起稿了,这个时节很合适。
天色渐晚,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不时伴随着雷电。收拾好行装的维恩来到安秋身后,望着他的画,还有他握笔的手。
“你真是一位艺术家,安。”维恩说。
“事实上我是他们的老师。”安秋眨了眨眼,这话说得有些狂妄,却也很有趣。他又添补了几笔,将素描撕了下来,端详几眼。
“油画颜料太贵了,你记得帮我准备好。”
维恩瞧着他的微笑,像登山者注视着顶峰,他工作的一切皆是为此拯救一个崩溃边缘的人。
维恩很庆幸在安秋分崩离析前救下了他,却又为安秋的选择痛苦万分。他说不出一句劝告的话,因为换做是他,他也会想把那海兽碎尸万段。
安秋表现得更平静得多,他看起来根本不像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倒像是在花园中写生,不小心被荆棘扎了一下,所以他现在要去折花复仇。
谁也无法阻拦一个人赶赴他既定的命运。
“我会为你准备好榉木画板,还有一个无人打扰的花园。”维恩回答,他站在安秋身后,俯视瞧来,安秋的眉眼是如此和顺,显示出富有学识的谦恭与从容,他的目光明亮,为一幅新成的画感到兴奋和骄傲。
他能让人忘却许多烦恼,而事实上,它们只是被深埋心底,久久回响。
“我准备好了。”许久,安秋才说。
他把那枚阿德勒之眼拿给维恩,在两人的注视下,小球被维恩握在手中,用力一捏,化为齑粉。
一种极其恐怖的冷感瞬间袭来,包裹住了这里的一切。他们像被无数双眼睛紧盯着,安秋闻见了潮湿的血腥味,一种轻笑声从远处原来,直入鼓膜。
在他讶异的目光中,维恩露出一种冷峻的表情,紧紧抓住了他的后领,他手中拔出枪,顶在安秋脑后,表现出一幅与他决裂的姿态。
安秋竭力挣扎起来,他似乎被渐渐收紧的领口勒得喘不过气,眼角见了泪光。
“帕尔……帕尔!”安秋沙哑地呼唤着。
黑暗中的魔神听见了他的呼唤,安秋被一种黏腻柔软的触感包裹住,并不冰凉,而是十分温热。他暂时失去了五感,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有这种柔软的触感陪伴着他,不知要把他带往何方。
再能睁开眼时,安秋看见的是一扇类似于教堂的玫瑰窗,窗外鸽子的身影投射进来,它很快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声音在十多米挑高的尖顶建筑中回荡。
安秋只来得及环视一圈,他立即又被黑暗包裹住了。帕尔吻上他,此刻的帕尔甚至没有形体,他只是黑暗,笼罩在安秋身边,亲吻他的那一处还是柔软的。
他像一阵笼罩住安秋的风,逐渐挺歇下来,变成一个人的影子。慢慢他才有了颜色,他用酒红色的双眸注视着安秋,眼中满是可怖的占有欲。
“我找了你很久,安。”帕尔抱紧他,“我快把卡利布尔翻过来了,我去了每一个你去过的地方,哪里都没有你。你去哪了?”
“我被人藏起来了。”安秋的双手犹豫片刻,才抱住了帕尔。入手的触感不再是以往的冰凉,帕尔有了一些体温,不知从何而来。
帕尔就像一只久不见主人的小狗,他不停地蹭着、亲吻着安秋,他向安秋索取一个个很深的吻,把安秋紧紧地抱在怀里,几乎把他的肋骨勒断。
“那个维恩……我差点就能杀死他了,再给我一点时间。”帕尔亲吻他的耳垂,用一种带有愤恨的语气说,“他真的该死,他逼得我们不得不引爆了很多Owen。”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