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绝不允许，我不可能让你们带走他。”

“不，绝对不会，我保证。他是一位为拯救人类而献身的战士，我们会把他的名字刻在纪念碑上。夫人，这只需要你的一点勇敢。”

路易斯在旁听了一会儿，身边的家伙们不大关注他，他索性从人群中挤了出去，一位配枪的警员跟着他，一路来到后院。

一个小男孩正在树下玩他的玩具，不同于他的父母，这孩子很冷静，并没有为哥哥的去世而难过，也没有因为玩具而变得开心。

他盯着玩具出了神，下定决心一般，眼神中居然有了几分坚毅。

“我们无法说服她，偏这里的男主人是一个……没法拿定主意的人。”警员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只好像先前几次一样了。”

一般权限的警员对海兽并不知情，对MSPO开棺取尸的行为多少也该有些愤怒。路易斯不想和他多谈，并不搭话。

警员又说：“你觉得那具尸体是假的吗？事实上，法医验尸的时候我就在外面，我觉得他看起来很正常。”

“他是假的。”

在旁玩耍的小男孩忽然出声，把警员吓了一跳。

男孩死盯着路易斯，又重复道：“他是假的，他不是我哥哥。”

屋内的争执仍在继续，即便是维恩也无法令这位母亲改变主意。路易斯一手牵着这个叫埃文的男孩，回到客厅时，母亲与MSPO这次事件的负责人一起惊叫起来。

“带他出去！”

“让他离开这儿！”

路易斯一步不退，他把手搭在男孩后背上，轻拍了拍。

男孩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妈妈，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事情最终得以顺利解决，原因是弟弟看见了哥哥啃食一只兔子。

他的“哥哥”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在全家人熟睡的深夜，蹲坐在草坪上，啃食一只没有褪毛的、滴着血的野兔。

男孩夜起看见，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在夜里离开被窝，甚至因此尿了一次床。

离开小镇时，路易斯坐在维恩的副驾，他瞧着自己手上的疤，再一次回忆起了嘴里撕咬着血肉的感觉。

几年前，MSPO内部的精神医生在为他治疗时，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