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喝了许多酒,一瓶五粮液都空了,叶熙也开始耐不住,“学应,你不许带着爸爸喝酒!”
她瞪着傅学应,傅学应呵呵的直笑,却不说话。其实那里是他拐她爸爸喝酒,分明是他舍命陪君子,只有叶熙笨,看不出来。
这是男人之间的说话方式,傅学应没有机会陪自己的父亲喝酒,如今,却也有点惺惺相惜。
叶熙看到的只是表面,这么大的官场迁调,牵涉极广。他已能遇见后事发展,如今在这里好像把酒言欢,其实不过是最后的晚餐。
傅学应已经有了计划。晚上睡觉时,他同叶熙说“你不是有个阿姨一直定居加拿大?”
“是呀,小阿姨一直住在美国,这几年还一直打电话想说服爸爸妈妈一起过去呢。”
“你对这事怎么看?”他语气温柔低沉,却一点一点敲击在叶熙心上,叶熙一滞
“学应,是不是很严重?”
傅学应不说话,只是搂过她瘦弱的身子圈在怀里。他一下一下规律的脉动似乎就在叶熙耳边,配合着他的声音,低柔和缓“小熙,不说那么远,只说当下,多少蜚短流长,爸爸和妈妈去了国外,起码可以清静。”
“我们要去看他们也很方便,而且,过几年,我们也可以一起去那边生活。”
傅学应的唇摩挲着她的发,她在怀里那样纤细。他把她的脑袋移近自己心口的位置,似要将心事都敞给她听。
傅学应这辈子给人感觉谦和有礼,可是只要任何事一与叶熙牵扯上丝毫关系,他只觉得,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都不够。
为了送父母走,叶熙辞了中行的工作,滞留在家陪母亲一起处理最后的一些事情。只是叶熙没想到手续办的这么快,这天送走父母,已到了强弩之末。
学应回北京处理事情,本来今天一定要赶回来的,可是临时竟然买不到任何一班航班的机票,给她打电话时,仍坚持说晚上一定到。
叶熙知道他是要走高速赶回来,有些担心,劝住他,“你还回来干什么,反正我过两天也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