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才淡去了?许多?。
饶是如此,醒来后仍有种?睡了?和没睡差不多?的疲乏感,打着瞌睡穿了?衣裳, 又任由云燃给他梳理发冠。
两人自少年时下山离岛共同游历起?, 每每投宿凡间客店,夜里总是沈忆寒呼呼大睡, 云燃打坐吐息,有时候沈忆寒晨起?迷迷糊糊,神智不清,云燃只得承担起?替他束发整髻的责任,好叫沈宗主不至于形容不端,没法见?人。
他做得太?过自然,以至于沈忆寒从前对这份照顾并未觉出?异常,也不曾多?想,甚至潜意识里渐渐以为好友之间,这样的举动并无不妥,对此习以为常。
除他二人以外,这世?上却没第三个人知道?,云真人那双手,不仅握得声?震四方的蘅芜、修得炽烈霸道?的登阳剑,论起?梳头冠发这样的水磨工夫,竟也灵巧十分,不逊女子。
沈忆寒道?:“阿燃……”
云燃手上动作顿了?顿,“嗯”了?一声?。
沈忆寒想了?想,虽觉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但似乎还是该说的……否则往后若次次如此,总不是个办法。
“你下次……能不能少些……”
云燃道?:“你受不住么?”
沈忆寒本来还担心自己说得太?含混,他会?不会?听不懂,谁知他不仅听懂了?,竟还这么大喇喇的直接问出?来,面上不由微微一烫,道?:“这有什么受不住的?就是我要炼化……炼化你的……呃,总之,一次并不能太?多?……你按照祖师婆婆留下的心法,难道?不觉有碍么?”
云燃道?:“并未。”
沈忆寒:“……”
好吧,人与?人之间的确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