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愉悦的表情,让人心里仿佛也开始微微发酸起来。
稚恩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转眼时间就到了订婚宴当日,池寓伽携美登船。
都说池大人身侧佳妻清淡,新游轮彩头好,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夸了又赞。稚恩不善于左右逢源,脸浮起难为情的红,低垂着脸,很听话似的跟在男人身边。
直到午后,天色沉下,逐渐滴起水。
在雨声淅沥中,稚恩避开人群,倚在栏杆上,俯下身看海平面,脸上没什么表情,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却神经质地捏紧。
陈样给他的那个人叫拉橐。
在今天,拉橐会帮他一个大忙。
从午后待到月上海面,果然月光清泻,只不过到晚上十一点,又躲进阴云里去,还下起了小雨。
池寓伽还颇有兴致,他喝了不少酒,到半夜,宾客陆续进入客舱歇息,只有他们两个人呆在甲板最顶上。
池寓伽揽着稚恩,让佣人退下,甲板上彻底悄无声息。
他把稚恩一压,不多时,舱室内便响起了细细密密的呻吟声。
两个人下半身缠在一起,泥泞都是体液,稚恩发出绵密的呜咽,被抓着头发用力顶弄。
今天不知为何,他非常顺从,结束之后,甚至主动叼着池寓伽舌头,任由他轻轻吻着。
那副样子,几乎像在索求。
池寓伽吸了一口气,揉着他的腿根哑声命令:“腿张大。”
柔软的人造宫腔打开,任由精液慢慢沉进去。
稚恩轻轻哼了一声:“你没全部射进去,浪费了。”
池寓伽呼吸微沉,浑身汗津津的,难得慵懒,不愿意马上洗净。
“你男人还没老,不至于这样射一次少一次。”
稚恩推了推他,推不动:“你也快三十二了”
池寓伽最近总被说岁数,头疼起来,翻身把他压住,死沉肌肉胳膊横到他身上:“嫌我年纪大啊?六十二也能搞你,老当益壮。”
“你别”
“李颂严还大查怜快10岁,你看人家,还不是搞得风生水起。”
池寓伽支在枕头上,笑着问他:“这几次查怜来看你,你俩谈什么了?头回在公寓,还躲到我书房里去。”
“你连查怜都介意?”
池寓伽从鼻腔哼了一声:“李颂严待他这么好,他要是动别的心思,那这智商也枉为查家的人了。”
他瞥了眼稚恩,意味深长,“但再好,李颂严也不会娶他......”
稚恩不回答,室内静下来。
餍足之际,池寓伽搂着人有点困了,正眯着眼,隐隐约约听到稚恩开始说话。
稚恩在臂膀内,低声说:“我第一次工作是去洗盘子,那时候我才十五岁。
“有一天,我在饭店后门看到一个疯掉的老男妓,别人告诉我,他没疯的时候也曾风光一时,被一个老板包养,据说也是受宠过的。后来他的嗓子被那个老板的妻子用一壶沸水给烫坏了,还划拉了脸,最后被抛弃在街头,一身破烂,疯疯癫癫。”
池寓伽张开眼,稚恩继续说。
“他时常说一些奇怪的叫人听不懂的话,半夜里发出野猫叫春一样凄厉的声音,像叫床,却因为那把坏掉的嗓子,听起来好骇人。”
他能感到身侧男人转头看向他。
“后来就没有再看见过了,听说是睡在他附近的流浪汉都受不了他的叫声,一个夜里,合众把他抬到海中溺死了。”
黛因有南亚最大港口,半面环海,十分繁荣,海岸线绵延极长,港口船务昼夜不停。在夜晚看去,犹如镶在黑暗中的金线。
有的人倚着它创造千金万银,而有的人只能死在海里。
他身边的男人自是前者。
听这些,池寓伽一时心中爱怜到了极致,大掌摩挲着他手:“恩恩就是我的正室,从今往后,不会有人来害你,只会人人巴结你。人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