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猜看着他们进去送水,心里忖度,看那个样子精力十足,不像在外头有人。
第二天阿猜再见到男人时,他窝在轮椅里,腿还在微微发抖,神情迷茫地更厉害了。
阿猜再给他讲故事,讲完,室内安静下来。
池太太突然转头看向他。
阿猜的心跳得飞快,他静静说:“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么...”
很长的睫毛阖着,过了一会儿,说:“我好久没去过了。”
阿猜看到他眼角有一丝水光,不过他待会在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已经被揩去了。
家主回来之后,和太太日日粘在一起,夏天快要过去,阿猜终于被指派去后头别墅送东西,在院子外,突然听到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寓伽...不要在这里呀......“
似乎有点难为情地推拒着,男人低笑着:“呵呵......”
阿猜口干舌燥,拨开几片棕榈叶子,悄没声地看,做贼似的,就见到那样靡乱的场景。
太太正在与家主纠缠在藤编的秋千椅上,因为两个人的重量,摇椅微微晃动,像一圈圈褶般轻柔荡开的海浪。
家主正把手伸进他的衣服,轻轻揉捏,他下手重,那搁在男人另一掌心的白皙脚背便翘得高高的,受力时,还会突然绷紧,似乎连上面的青筋都痉挛了起来。
阿猜眼睛一花,他平常看都不敢看的地方,好像是家主的私有物,被这样堂而皇之地展示着。
“寓伽......”
美人轻轻哀吟着,和身上人交换着浑热吐息。
油亮的乌丝堆积在肩头,随着男人深入的动作,一贯又一贯,规律地打颤。
阿猜知道自己一旦被发现就完了,可他还在看,忘掉了所有规矩,只觉得自己身下也热起来,他听到男人带着餍足地说了句。
“这辈子迟早死在你身上......”
随即是一连串更隐忍的呜咽。
那两个主家做完,在摇椅里依偎着。
阿猜看到池太太脸上还汗津津的,却被幸福和甜蜜蕴出某种光辉。
漫长的依偎,随即是偶尔的有人说话。
随后声音大了起来,阿猜意识到,他们在吵架。
他们争辩几句,池寓伽出来了,他脸庞一向带着点微笑的端和,此时却有两分阴沉。
阿猜半跪在地佯装路过,离得近,身上挨了一脚。
“什么东西。”
池寓伽力气大,阿猜只觉眼前一空,竟一脚被踢到廊柱下,腰部传来一阵重锤似的痛楚。
他紧紧咬住牙。
阿猜懂得察言观色,杨喜开始器重他,院子去的更频繁了。
这天他进去,通报声不够大,轮椅上的美人正沉迷地看什么东西,忽然一侧身。
池太太惊慌起来:“你......”
那是一块小小的粗制肚兜,像是外头的情趣用品。
阿猜知道,宅子里的人看到,池太太会尴尬。他锦衣玉食这么多年,还想着这些低贱的东西。
“你您,”阿猜顿了一下,弯着腰给他倒茶,“大人生您的气了?”
寻常高位的主家不会喝他这种粗使工倒的水,担心有什么不利,可池太太拿起来,抿了一口。
他避过他的视线:“......”
阿猜识趣地低头,倒退着出去,听见池太警告他:“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有共同的小秘密,就相熟起来。
一次下午茶时池太终于说了他的心事,这时候阿猜已经进府将近十个月了,他们相处俨然是一副心腹模样。
“我好久都没有走出去了。”
“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吵过好几次了,他不想我工作。我坐轮椅,其实是一年前我的腿......”
池太害怕得抖起来,阿猜从捕风捉影中意识到了什么,他忽然觉得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