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寓伽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枪,笑着说:“赵萨,你看看,是你的人吗?”
天气明明不冷,赵萨却感到一股彻骨的凉意。
他看着池寓伽执着漆黑冰冷的金属,在手掌里不紧不慢地拍,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他明明只是穿着身浴袍,整个人气场却非常可怖,犹如地狱来索命的阎神一般。
在场的人都反应过来了,池寓伽叫赵萨来是别有目的。
今天这局,名为单身派对,实际上是场让所有人见证的惩罚。
“啊......我的眼睛...”
阮金珠倒在了地上,还在不停抽搐,脸边不时溅出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液,尖叫的声音已经慢慢微弱了下去。
但是池寓伽不发话,没有人敢动。
查缇嘴巴抿紧成一线,他不说话,粗大的大拇指微微摩挲,紧紧盯着甲板上的阮金珠看。
过了几秒钟,他忽然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很轻,像是叹进了风里。
赵萨吞了吞唾液,左右看看,可他看到查缇和李颂严脸色也都不好看,只得让自己镇定下来:“池董,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池寓伽拿枪指了指他。
“是你和阮氏勾结,请了这个私家侦探。”男人的脚尖踩在那人头部不远处的地面,那人呜咽声更厉害了,“拍了些挺有意思的照片,发给陈样,对吧?”
池寓伽没说稚恩名字,只是往后随手一指,但其他人却都明白了,他让人拍的是他和稚恩的照片。
“赵萨,”池寓伽笑起来,但没有人会觉得他是真的在笑,“你胆子挺大啊。”
赵萨的眼皮狂跳,他犹镇定:“池董,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
池寓伽一脚踏在那个五花大绑的人脚边,那人赶紧惊恐地说:“没错!没错!”
“那毕竟拍的是王亲啊,是要蹲大牢的,我,我留了一手,先跟踪那个给我钱的人,把他进的地方都拍了下来!就是赵家的地方,池董明鉴啊!”
李颂严操了一声,指着赵萨骂道:“你找死啊姓赵的!”
他也反应过来了,池寓伽的婚事多半黄了,阮金珠今天才得了这么个下场,而下一个就是赵萨了。
陈样这种女人一看就是心高气傲的,看到那些照片,发现池寓伽快订婚了还在外边养人,还不得被气跑了?
就因为这两个始作俑者也有一些身份摆在那里,不能随便打死,池寓伽才当着他们这么多人面,把事情说清楚了,当个见证。
赵萨是个缅族,有几分强壮,平常看上去就有些气势,然而此刻他看着池寓伽的表情,声音却微微变调了:“难道这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凭什么要害你!”
“赵萨,你找的这人把照片发到陈样邮箱,你以为匿名邮件就留不下什么痕迹?”
池寓伽把玩着枪,转向赵萨,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下船的时候,麻烦赵总留下点东西给我。”
“你想干什么!”
池寓伽指指他身下,笑着比了个一。
池寓伽要他那根玩意儿!
赵萨失声坐起:“不可能!”
池寓伽虚按了一下,笑道:“一颗。”
赵萨挣扎地要站起来,却被池寓伽的人按住。池寓伽故作惊讶,适时补充道。
“一颗罢了,不是要你当阉人,赵萨,你舍不得?”
赵萨望着池寓伽,心里一股气出不来!
他有点后悔了。
上次不过是和稚恩说了几句话,池寓伽回去便夺了他祖坟边的地,这是何等的睚眦必报,他怎么又要去惹这些事!
可他那天去查缇那边,阮金珠趁机来搭话,说他有办法搅黄池寓伽的婚事。
池寓伽这么打压他,一来二去已经结仇。机会在眼前,赵萨不干白不干。
何况他心里,对稚恩那点馋的念头根本没有消失,如果池寓伽把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