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缇挥手示意护工离开,坐到床沿。
“我把你弄回来了,现在在我的房子里。”
“啊!!我的眼睛!!”
阮金珠一阵接一阵尖叫,手像鸡爪子一样颤抖地拢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力一扫,把旁边东西都弄到地上!
药碗砸在地,发出破碎清脆声,查缇很淡定,点上烟:“我保了你一条命。眼睛还有伤,大夫说还要调养至少半个月,你注意些,闭上眼睛吧,听我声音就行。”
“我要见池寓伽!”
阮金珠重重喘息,脸上偏执、痛苦逐一闪过。查缇注视他,把烟叼在嘴里,不急不躁地伸出手:“好了,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阮金珠把他手打开,大喊一句道:“我要池寓伽!”
“算了吧。”
查缇忽然低声道。
他收回手,过了几秒,有点疲惫地说:“我知道你不甘心,可也不想想那是谁,多肆意的主儿,你在人家院子里呆这么多年,有得半点青眼,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
阮金珠抽噎地看着他,露出被刺痛的表情,到底多了一些茫然的神色。
查缇把烟夹起来,弹了弹烟灰,“那个姓稚的老师,看着不声不响,其实也是个奇人,那天他和赵萨睡了,池寓伽把赵萨都杀了,给了赵家一点利,但不仅没动他,还关在房子里好吃好喝伺候着。
“你跟人家比,差了十万条街。”
阮金珠一惊,恨得发抖,脸色却逐渐彻底绝望。
烟抽到了尽头,查缇闷声道:“以后安心跟我吧,别折腾了。”
查缇不算长得好看,比较敦实,跟池寓伽和李颂严比起来算是其貌不扬。在这个种族混杂之地,他是纯血本地人,看模样甚至有几分老实,谁知道背后是做这些皮肉生意。
阮金珠第一次就是给的查缇,那个晚上他没什么感觉,满心觉得傍住查缇,也是个能重新接近池寓伽的跳板。
但现在似乎只有他要他了。
“呜呜”
想到往后和前事,阮金珠不由啼哭了出来。
他才年轻,却觉得好累好累,好像前半生的情绪都用尽了。
在他的哭声中,查缇把烟头碾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掸了掸裤子。
阮金珠还在喘,担惊受怕地看着他:“你去哪儿?”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查缇出门,没有急着离开,他扶着门框,看着外边天色等了一会儿。
等到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大哭声,随后,便逐渐微弱了下去。
第三周也过去了,家里的书看得快差不多。
稚恩不能上网查资料,难以像以往一样在闲暇时写教育学论文。他还想多写几篇评职称,他有政府编雇,职称越高,银行可以多担保一些钱。
虽然一年前把身体卖了,换来了足够的钱,但他仍条件反射了解这方面。
某个晚上,在黑暗中,稚恩突然惊醒。
床垫陷的微微下沉,有人单膝上床,上手摸他的大腿,稚恩下意识踢开:“谁!”
下一秒嗅到男人身上冷香,跟头鹿嗅出猎人气息似的,他彻底醒了。
是池寓伽。
池寓伽还穿着昂贵西装,握着他的脚就往自己身上带,嗅他身上味道,含糊道:“不要我,谁给你洗头。”
一看到他黑暗里的轮廓,那些记忆又都回到了稚恩脑中,他“啪”的打开床头灯。
暖光灯亮了,照亮两个人的脸。
见稚恩表情冷静,池寓伽冷笑一声:“没想我?”
池寓伽就这样站在床边,闻到他身上的热意,那种被掌控的恐惧感又重溯,仿佛腰部还在隐隐作痛。
稚恩平复了一下:“我那天洗头要找的又不是你。”
池寓伽扯开睡衣摸他的腰,稚恩被他牢牢钳着动弹不得,只听男人阴阳怪气地道,“不好意思了稚老师,这辈子你想再找别人,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