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白泽失踪已经两个多月了,林少卿情绪稍稍稳定了些,但依旧闷闷不乐沉默如斯,一天只说几句话,更多的时候就是自己坐着发呆。
这天晚上,林少卿半倚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支铜簪,这支铜簪是他和白泽在圣辉酒店玩闹的时候掉落的,想来这铜簪和他脖颈间的指环一样,都是陪葬品,所以才会有实体。
看着铜簪,林少卿想起那天,白泽装模作样地扮“白小泽”,可谁能想到,这铜簪,竟成了白泽留给他的最后的东西。
林少卿看着看着就哭了,这段时间他都把这铜簪放在床头,即使白泽不在,有白泽的东西陪在身边也算是个念想。
哭了一会儿,林少卿擦掉眼泪,把铜簪放下,关了灯,盖好薄被,睡觉好,睡觉可以梦见白泽。
午夜,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越来越大成了滂沱之势,伴随着雷鸣闪电,看起来异常恐怖,豆大的雨点敲击在窗户“噼啪”做响,让睡梦中的林少卿皱眉呓语了两声。
盛夏的深夜时常大雨瓢泼,许是被这些杂音吵闹,又或许是心事叨扰,林少卿睡得很不安稳。
睡梦间,林少卿隐隐感觉室内凉快了些,他迷迷糊糊将被子拉高一截。
突然,他感觉有一只微凉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腕,还轻轻摩挲了一下脚踝,接着缓缓往上……
林少卿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这些天他时常梦到和白泽初见的场景,听着外面轰隆作响的雷声,看到闪电透过窗帘照进来的瞬间微光,林少卿心口隐痛神情焦虑,低头双手插入发间,他想起,白泽第一次现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天气。
林少卿抓着自己的头发暗自叹息,情绪低落思念难忍,好一会儿后,他才感觉到室温好像有些冷,明明空调开的26度。
林少卿拿过遥控器关了空调,往后一躺,长长哀叹一声。
就在他快要睡着之际,那只微凉的大手又出现了,还坏心眼地挠了挠他的脚心。
林少卿再次惊醒,他确实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第一次他还以为是在做梦,这第二次……
“白泽,白泽,是你吗?你是不是回来了?”
林少卿慌张坐起,对着满室黑暗急切询问,可回答他的,只有外面轰隆的雷声和倾盆的雨声。
没得到回答,林少卿眸中刚刚燃起的亮光一点点暗了下去,轻叹道:“又幻觉了…”
这时,一道闪电撕裂天际,亮光透过窗帘,让屋内有了些晦暗的亮度,就这亮光一闪的功夫,林少卿真真切切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衣着月白色的古装,腰带和袖口的银线微微反光,林少卿来不及看清那人的头部,但他不禁潸然泪下,直接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那人的腰,大哭道:“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回来!臭白泽,又捉弄我,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
晦暗的光线中,一只苍白修长的大手抬起,温柔地揉了揉林少卿的后脑,一声温润低沉的叹息轻若蚊蝇。
林少卿收敛哭声,直接把床边的鬼拉上床,骑在鬼身上,霸道地狠狠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