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在劝,却不想迎来的是妧嵘更多的辱骂,“你?你这槽糠之妻,我娶你是为了传宗接代,相夫教子。可你看看你给我生得什么孽子……”
“哪来的你在这说话的份?”
“……”
下人不敢多嘴,硬生生听着醉酒后的主家对主母是怎样的不满,而像这样的情况平氏似是习以为常,并不少见。
虽感难堪,困窘发抖,却还是得在妧嵘招呼时上前扶住他,一声“主家”已经是委屈至斯。
平氏忍气吞声,在静谧空旷的夜晚和训斥叫骂下,与仆人一同将妧嵘送回后院屋子。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妧枝,高举着一盏灯,冷冷看着妧嵘。
恍惚中,平氏骤然心悸无比,仿佛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盏灯更像是妧枝手里的一把短匕,似要狠狠插进妧嵘的胸膛。
“枝儿,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吧,回屋歇息。”
“你阿父,我来照顾好他就是。”
然而妧枝一动不动,眼神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父亲。
方才外面妧嵘叫骂嚷嚷的声音,她都已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十恶不赦之人,罪大恶极背叛妻子,愧对子女忘恩负义的无耻之辈,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造成这个家所有人痛苦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