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还弹得那么好…啊,上帝到底给他关了哪扇窗?”

领先于他们,走在正前方的陈家仰遗憾地叹了声气。

“只是可惜,江学长那么优秀,却从小身体就不好,经常生病,是个药罐子。”

“啊,家仰,你从哪儿听说的?”

陈家仰含糊咕哝:“我爸是江家的家庭医生,而且我小时候跟着他去江家,看见学长书桌上放着大大小小各种药瓶。”

许骄问:“那学长得了什么病?”

“这,我也不知道,江家瞒得可严实了…我爸跟徐总签过保密协议,泄露了隐私我们一家人都得上街要饭。”

“不是江家嘛,你说的徐总又是谁?”

“他后妈呀!哎呀,快别问了,我操…袁,深哥,你怎么在这儿?”

迎面撞上袁深的男生猛地避让几步,脸上血色唰地一下退到耳根后,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陈家仰后退动作幅度太大,甚至差点踩到刚才那两位跟他交谈的同学,他神色慌张,心下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被袁深听见多少,喉间抽着凉气。

袁深肤白,眉眼深邃沉敛,瞧着气质温润儒雅,他臂弯里揽着一件黑色大衣,定定立在原地。

站在过道侧边的许骄和徐骋两人自然认得出袁深的脸,但委实看不出来眼前清俊斯文的学生会主席有多可怕,竟能吓得陈家仰如此失态。

一时几人沉默对峙,面面相觑。

目光落在陈家仰错愕的脸上,袁深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轻声问:“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轻且温和的声音犹如刺骨冰冷刀刃狠狠戳进心窝。

陈家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离上街要饭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