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刚才江言那孩子钢琴弹得好吧？”

确实，琴弹得好，人长得也好，看上去哪哪都好，已经在无形中勾走了他大半条魂。

一见钟情。

陆晏洲不置可否，淡淡的嗯了一声。

片刻，他站起身，道：“抱歉，失陪。”

通道连接着体育馆一楼出口，寒风兜头灌进衣领有些冷。

不少同学跟在江言和袁深的身后，也有人鼓足勇气上前询问两人的联系方式，均被袁深用不同理由拒绝掉，并皮笑肉不笑地告知对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整天肖想着不可能的事情。

被堵截一路，江言沉默一路。快走到出口时，他鼻尖被风吹得通红，手指已经僵冷冰凉，脸色不佳。

他飞快地拢紧大衣，下颌线条凌厉紧绷，神色冷峻。知道袁深紧跟在自己身后，才开口问了句：“我们直接回家吗？”

袁深喜欢他这样问，显得两人关系匪浅，而且家这个词本身就具备特殊意义，他声音里藏着一丝极其隐秘的快感：“所有节目结束后有个颁奖环节，目前1班评分排名第一，远超第二，肯定会获奖。”

“如果你愿意代表1班集体亲自上台领奖的话，我们可以休息会儿再回去。如果你不想在这多作停留，我也安排好了人代领。”

江言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就先回去吧。”

没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袁深点点头：“好，司机一直在校门口等着。”

江言问：“咖啡呢？”

袁深顿了顿，回：“刚才突然想起来，晚上不适合喝浓咖啡，你睡眠浅。所以我请司机帮忙买了杯热牛奶，待会儿你喝点牛奶，回到家洗完澡就该休息了。”

江言将兜里只剩余温的暖贴扔进垃圾桶：“哦。”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体育馆。

周黎站在体育馆门前树影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沉思片刻，呼出一口气，默默地将手中装好温水的干净杯子投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