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拨清澈见底的溪水,半拳大的鱼仔撅着嘴碰了碰他的指尖。

盛余站在沟里,湿着屁股,望向半蹲在溪边的男人,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他叫了叫系统。

[系统:在]

“这家伙叫什么名字?”盛余问。

[系统:周义]

盛余眉头一挑:“他也是嫌疑犯?”

[系统:是]

“…划掉。”

[系统:为什么?]

盛余没回答,他裹着一身泥巴地往梗上爬。

李富周这才注意到盛余跌进了沟里,哎呦一声,忙扯着嗓子喊道:“咋突然踩沟里去了?岳哥你先回去换条裤子呗,这块田我马上就割完了!”

盛余回头应了句:“谢了啊,下次哥请你搓一顿。”

李富周笑了笑:“这哪用说谢啊,顺手的事!”

傍晚的风吹鼓了男人单薄的衣衫,盛余忍不住偏过头看了周义一眼,这男人眼里只有他的破鱼,像是横空出世,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盛余在这个村子里待了快一周,零零散散排除了不少嫌疑人,这还是头一遭碰见周义。

似是察觉到背后毫不掩饰的赤热目光,周义回过头,那双淡漠冷酷的眼眸直直朝盛余望来,根本不带任何感情,陌生而疏离,似乎还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