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如许始终忘不了他被自己抓住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我北岸市南岸市产业众多,你们奈何不了我,只不过没想到那老家伙的儿子女儿都这么有种。”
那老家伙,说的可能是爸爸。
杨国雄和爸爸有什么关系?周如许对父亲并没有太多记忆,只是有时候听爸爸的前同事方叔叔提起过,两兄妹都和爸爸像,不知道说的是性格还是长相。
所以在杨国雄的案子递上去之后久久结不了案检查方也没有选择提起诉讼的时候,周如许找方叔叔问个究竟。
“方叔叔,杨国雄当时提起了我爸爸。”周如许说。没有具体说出后面的疑问,但那意思非常明显,想听听当年爸爸的事。
这件事方叔叔从来没有提起过,甚至在两兄妹面前也很少提起爸爸,顶多说说性格像呀,让后辈多稳重些,少走弯路呀之类的教导的话。
可是这一次方叔叔很沉默,端着一碗豌杂面想了很久,面一口都没吃,还是先开了口:“他们确实很有渊源,只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知道你好奇为什么杨国雄至今没有被起诉。”
剩下的话也没有明说,方叔叔拿手指指了指天空,暗示说是背景。
也确实是,如果没有这一层原因,一个涉及多次拐卖组织卖淫的普通私立中学前工作人员,怎么能安然无恙那么久?
方叔叔不愿意多说,周如许去问周问渠,他也含含糊糊,只说这些事情不关她的事。
直到大半年以后,听说方叔叔递交了一份材料,杨国雄才终于被判了刑。
“什么材料?”周如许喝了银耳粥,发现放了很多糖,有点过甜了。
周问渠看了一眼挂在门口衣帽间处的警服,“他当年主谋,安排他们团体内部人员在父亲办案途中跟踪暗害的材料。”
明天完结,婚礼。
060|周太太(全文完)
周如许过完20岁生日的第二周,周问渠休了年假。
此刻,周如许正提着一大堆袋子坐在公园方凳上休息,看着眼前的妹妹拿着根竹签,竹签顶端顶着一大坨五彩缤纷的棉花糖,已经开始接触空气氧化,出现了丝丝糖浆。
“你还是换上这个小点的丁香戒指吧,我看有点耽搁你吃棉花糖了。”周问渠看她坚持在中指上戴着那个最大的绣球花戒指,就连要吃糖的时候动动手指都会被挡住。
周如许翘着嘴唇朝他吐了吐舌头做鬼脸:“就要戴这个,绣球花最好看,又大又漂亮,刚才我还带着它自己做棉花糖了呢,你看耽搁我了吗?”周如许转着着手腕欣赏手指上显眼的黄金镶嵌红宝石绣球花戒指,刚才一进珠宝店就相中了这一款,站在柜子面前挪不开眼睛,戴上就没取下来了。
周问渠不知道现在的小女孩怎么年纪这么小就财迷,就连吃棉花糖也要把戒指翻来覆去看,显眼包似的,“你干脆把凤冠也戴上吧,吉服也穿上,头上再盖着头纱,一整个中西混搭,那样更显眼。”
听到他在讽刺自己,周如许故意吧唧的嘴白了他一眼,“结婚之前不能看新娘子穿婚纱的样子。”
“这又是哪国的讲究?”周问渠发现她规矩多得很,婚纱要黑头纱又要白的,别人都是黑西装配白婚纱,她要标新立异白西装配黑婚纱。
一会又说还要中式的,穿戴不方便就放在家里看,凤冠霞帔也不能少,黄金首饰上要镶嵌宝石,大的结婚的时候戴,还要配一套小的平时戴,一路上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每一样规矩又都说不出完整的流程,东拼西凑都只知道一点。
让人怀疑现在说的,“结婚之前不能见新娘子“的说法,也是她编来哄他的。
从来没见过这么聒噪的时候。
“反正就是有这种讲究,”周如许说不出来,实际上是忘了在哪里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