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开门进来,手里端着据他说是醒酒茶的东西,难喝无比。

我又在他的家里,立即紧张起来,“我昨晚是否发表了一些不正常的言论?”

他严肃点头,“你说酒后容易吐真言,”想来我的神色非常紧张,他又笑了,“没有没有,你只是喝醉了就一直睡。”

“现在几点?”

“早上7点。”

松一口气,还好还好,“我有没有开车来?”

“你的车在事务所楼下。”

我深呼吸,一向不愿意求人,但是对着这个人,我似乎不停的都在请求,“能不能帮忙?”

他突然摸摸我的头发,“我送你回家换衣服,然后送你上班。”

他居然完全了解我的想法。谢谢。

开车到大厦口,正欲下车,一路陪我一起沉默的安牧突然开口,“Zoe,你愿不愿意过毫无顾忌的生活?”口气坚定异常,目光澄明,“你愿不愿意让我成为你的盟友一起作战?”

我仰头,深呼吸,吞咽口水,我昨晚一定是说了什么,但是这个人的眼睛为什么会这么亮?

我点头。我还没有明白自己点头的含义。

几乎是意识不清的回到办公室,赫然发现秦廉端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里对着茶几上的手提电脑工作。

“抱歉不请自来,案子明天开庭,有些问题我需要你的意见。”

我点头答好。头一动,引发难忍的疼痛感。坐到他旁边,但是不到两个问题已经发现自己今天根本不是秦廉势均力敌的对手,我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推理和结论逻辑前后不通,不记得自己上一句到底说的是什么。

终于他脸色黑沉下来,侧头看着我不说话。

对自己的状态感到抱歉,请求让我在沙发上靠躺10分钟。

“你昨晚喝酒?”

嗯,无意识点头。

“凝辛,你居然又跑去喝酒?”

这一句话下来,即使身体没有恢复,但脑中的线路已经重新接驳,为着他的一句“凝辛”,为着他的“居然”,为着他的“又”,为着他的“喝酒”,为着他整句话里面都不是我熟悉的秦廉。我瞪大眼睛看他,为什么今天每个人的眼睛都那么大那么亮?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也喝过这样烂醉?”不可能,我搜遍所有记忆的抽屉,寻找每一个关于秦廉和喝酒的标签,但是找不到一点点关于醉酒的片断,沈凝辛怎么可能做过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我当时做了什么?”

秦廉的面色很难看,扶过我靠在沙发上,“请假,我送你回家休息。”

秦廉停好车,下车打开我这边的车门,“下来,我送你上去。”

我挣脱他的手,“不要!”想要自己下来,无奈心有余力不足。

他把我拉出车子。我意志坚定,“不要!”

“你肯定你这样自己上去没有问题?”他的声调提高。

他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秦廉面前的沈凝辛永远不会有问题,”我也提高声调,“我不会在你面前示弱!”

“凝辛。”口气生冷。

像是铺天盖地的阴郁要将我压入深不见底的沼泽,这两个字,比我想象的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你不要叫我凝辛,那两个字是魔咒。”

不知道最后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的上楼,摸索到床。

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灯亮着,安心下来。看到日历和时钟猛然记起今天是那起票据承兑案的一审。时间已过,立即拨电话盖玥询问情况。

“秦律师实在太厉害,一审占尽优势,各大金融媒体都来抢镜头,Hauck目瞪口呆开始后悔。”

再度安心下来,我知道秦廉会赢。

10

CH

和荣琪一起去接母亲的飞机。从赫尔辛基赶过来的母亲看起来很累,声明也只不过停留两天而已。荣琪挽着母亲的手,“婶婶婶婶”亲切的叫个不停,我跟在身后拿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