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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笑容又来了,”安牧已经点完菜走过来,“嘲笑那个女人?”

我点头承认,“不论何种境遇,一个女人都不至于如此,母亲……”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马上转移话题,“点了什么?”

“两只刚上来的龙虾,这家大厨拿手的冻花醉蟹,清蒸东星斑,生蚝,濑尿虾……”

我阻止他继续念下去,“你在浪费。”

“所以你要努力吃,不要做帮凶,”他笑,“这里允许外带。”

那位妇女的声音和身影逐渐消失,码头的人各自继续自己的事务。

第一道上来的是濑尿虾,他又要两瓶啤酒,两个酒杯,开始剥虾。

“看到了吧?”

“什么?”我不知其所指。

“疯狂过后,没有人在乎刚才发生过什么,也没有人会记得刚才那个女人的脸。”

他把剥好的第一只虾放进我的碗里,我大感意外,顾不上回应他的前一句话,立即阻止,“不不不,不需要,我自己来就可以。”除去母亲,没有第二个人为我做这种事情。

他笑,伸手去拿第二只虾,“你不会。你一定会选择不用太过费事的东西,比如羊排,汤类,”第二只虾也进我的碗里,“并非因为你懒,只是习惯性的减免那些可能增多顾忌的东西。”

这个人简直……简直……若果不是我们才认识一个月不到,我会怀疑他把我的所有资料调查的一清二楚,进而怀疑他的目的性。我瞪大眼睛看他。

“说中了对不对?”他笑着接过刚刚送来的调料酱,蘸过他剥的第三只虾,送到我嘴边,“啊,这是大厨的秘制酱料,试试看。”

看他的手以及他手中捏着的黑虾,这种太过亲密的动作不应该发生在我和他之间,还有那个近乎宠溺的语气,我愣住,“不,不,我自己来。”

他未动,“把嘴张开,不用顾忌我的动作和言语,你的视觉和味觉只要感知这只虾即可,否则……”没有继续否则后面的话,已经把虾触到我的唇边。

不想让这种姿势保持的太过长久,我迫不得已张开嘴,咬进那只该死的虾。忽略他得意的表情。

然后是东兴斑和生蚝一起上来,面前的杯子已经倒满啤酒。

弄好的生蚝,剥好的虾,甚至挑出刺的鱼肉,我碗里的东西还真是让人无法举起筷子,不是食物的问题,我只需要抬起筷子送进嘴里根本不用动手,但我夹起的可能不仅仅是食物,而是一个男人突如其来也许还带有目的性的示好。

“你要是对我有所顾忌,这顿饭就绝对不好吃了,”他眨眨眼睛看着我,“只要在乎它们的味道好不好,忽略它们如何躺进你的碗里。吃东西需要无所顾忌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