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萤火虫飞来飞去,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悠扬曲调,有人唱:
“最爱你的时候,我学会了洒脱。
如果你离开我,我也要好好的。
最爱你的时候,你可能错过了。
有什么重要的,现在都分开了。
仲夏夜的天空,看得到萤火虫。
我一个人出游,我想要好好的。
难道所谓的洒脱,只是另一种脆弱。
想念带来的温柔,包住了整个天空。
原来我依然爱着,原来爱没有尽头。
萤火虫点亮旧梦,心痛已消失无踪。
曾经害怕再重逢,如今星星慢慢冷。
我们将再次相见于我最爱你的时候。
萤火虫小小火种,在我左肩上闪动,
握着温驯的伤口,这时有一阵感动。
原来是这个时候,觉得自由的时候,
是最爱你的时候。”
祁辉开始发疯地工作。他收购了学校周围大片的土地准备修建大学城。他把乐熙住的那个小区拆了重建,把乐熙租的房子里的东西全部搬回自己的公寓里。每天除了处理公司的要务,接送翔翔上下学就是呆在医院伺候乐熙,坐在病床前辅导翔翔学习,和翔翔一起跟乐熙聊天。连医院的护士都觉得祁辉仔细得跟二十四孝子似的。祁辉在乐熙面前说得最多的是:宝宝,你住的那个楼已经拆掉,等你醒了,只有到我那住了。
我把向阳的大房间空出来了,等你好了我们就搬进去住,我买了张大床,床单是蓝色的,你喜欢吗?
宝宝,从了我吧。从了吧从了吧。等你好了就跟我回家,别的地方哪儿也不许去。
杨景宇问他,为什么一直对乐熙说这些话,你就不烦吗?祁辉傻笑,说,我就是要烦他,等他觉得烦了就会睁开眼骂我。况且,他睡了这么久了,我怕他记不住,所以一直跟他讲,让他把那些不好的东西全都忘掉,脑子里只剩下我说的这些话。这样他就不会像以前一样瞎折腾了。
祁辉回家清理从乐熙那里搬回来的东西,发现一个上了锁的大箱子,他好奇的鼓捣了半天却打不开,气急败坏地从外面找了个开锁匠来,要求他把箱子打开,却不允许人家破坏外面的锁。开锁匠愁眉苦脸的说:“老板,你把锁砸了不就成了吗?为啥这么麻烦?原封不动地开锁很考技术咧!”
祁辉胡乱地翻了翻钱包,拿出五张百元大钞递到开锁匠手里,说:“开!这是我媳妇的箱子,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但若是他知道我看过他的东西那我不成了偷窥狂了?”
开锁匠傻笑,一边用细铁丝掏锁孔边跟祁辉闲聊:“老板,你老婆肯定很漂亮哦!”
“嗯,很帅气。很可爱。”祁辉点燃一根烟极无形象地蹲到开锁匠跟前跟他闲聊。
“你怕你老婆哦!还要专门请人来开锁,是我的话一榔头砸下去,看了就看了呗。”
“哼,我怕他?我就是因为以前对他太好了他才跟我淘气,像个猪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躺在床上睡觉!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嘿嘿,这就对了,这才像个大老爷们儿。女人家就是要收拾收拾才晓得厉害!”
“对,以后看我怎么调教他!哼!但是,谁告诉你他是女的?”
开锁匠看了看祁辉有些发红的双眼,觉得有些害怕难不成今天遇到疯子了?媳妇不是女人,难道会是男人?
“老板,成咧!”开锁匠趴在箱子上听听锁孔的声音,兴高采烈地对祁辉说。
祁辉把开锁匠一把推开,跪到箱子面前,像是虔诚的香客跪倒在佛前一样。他颤颤巍巍地伸手过去,打开箱子。
箱子里有一大堆衣服,祁辉一件一件抖开,全是男装。西装、衬衣、休闲服、T恤衫,长袖的,短袖的,棉布的,亚麻的……再翻翻下面,发现里面有一封信,上面是乐熙丑陋的字体,写着“给哥哥”。
请你记得我爱你
祁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