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有助力以后,对于困难也就有了征服的信心。我不是踽踽独行,我已经知道,邵吉米会一直站在我身边,跟我并肩作战。

真是我的好战友。

我心情瞬间舒畅,“真的吗?那太好了!”

我高兴得从病床都要跳下来了。

屏幕那边的邵吉米微笑着看着我,“你看,以后的路我都帮你铺好了,有什么困难我都可以站在你身边,不管能帮到多少,至少我能跟你一起去迎接和面对。所以宛姝,你要好好的,赶紧恢复,赶紧出院,我在剧组等着你!”

我用力地点头,“一定的!”

那几天的时间里,沈熙凌倒是没给我发视频,他只给我发信息,每天到点就叮嘱我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什么时候做化疗,也都小心翼翼地叮嘱我一些注意事项。

他跟医院的人太熟,所以医院这边的事情,关于我的病情,所有的治疗进展和日程安排,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并不跟我说别的,也许是怕那些琐碎的事情影响我的心情,造成情绪波动会不利于治疗进展。

我每天都发微博,跟公众互动,展示的治疗进度,也回复一些鼓励我的粉丝留言。

我在无菌仓里面大概住了一个星期,终于完成了前期所有的化疗阶段,开始进行骨髓干细胞移植。

莫咏湄那边听说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连续一个星期里,抽够了血浆,提取到了足够的骨髓干细胞。

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血袋,里面看起来也就五十毫升左右。

小护士偷偷地跟我说,别看里面的东西很少,据说抽血和提取都很辛苦的。

因为莫咏湄也是刚刚堕过胎然后进行捐献的,身体底子并不算好,干细胞的浓度不高,累计抽了好几升血,才提取到够用的干细胞。

正式进行的移植手术其实很简单,就是把那些提取来的干细胞输入到我体内。

听医生说,刚刚做完移植的那几天很关键,为了保持完全的无菌环境,我不能吃任何东西,身体所需的养分完全靠输蛋白液和葡萄糖来维持。

为了观察身体的排异反应,我身上连着很多的仪器和各种管子,每隔一阵子就要抽血化验一次。

我知道无菌仓里面有摄像头,沈熙凌在外面,可能每时每刻都在看着我。

我不愿意被他看见,总是尽量地,把脸避开摄像头。

可是,他一定还是能清楚地看见我的光头。

看起来像一颗鸡蛋,真丢人。

几天的强效化疗下来,我自己身体也很虚弱,我甚至连玩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就没有跟任何人联络。

我躺在病床上,感觉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一开始思维还是清晰的,我脑子里还在想着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关于康复以后出院该怎么办,怎么应付蔡韵和钟煜等等。

后来,我渐渐的就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身渐渐的开始觉得有点热,然后好像出了一些汗。

说不清到底哪里不舒服,可就是很难受,很难受,浑身都好像是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要死了。

有医护人员注意到我,我听见他们穿着无菌服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给我连接一些其他的仪器,也许还有注射了什么药物,总之我像一具已经灵魂出窍的肉体,任凭他们摆布。

他们都在急急忙忙地做着什么,我意识模糊。

再后来,我好像听见有人说话,隔着遥远的距离。

一开始我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到后来,声音渐渐的清晰了,我听见了,是在叫我的名字。

林宛姝,宛姝,宛姝……

他不停地叫我,他在呼唤我。

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也在叫我,妈妈,妈妈,你要坚持住……

是我儿子!

小白!

还有沈熙凌!

他们都在叫我……

我很想回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