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可不就有高下之分了。

果真她儿子厉害啊。

石墩走后,郑秋菊就给她婆母炫耀,说孩子如何出息果真就进了镖局。

要是平常婆母早就呛声了,但这事情她没着急,还问那一个月二两月钱会给她孝敬多少。反正石墩给郑秋菊的,郑秋菊又是个不下蛋的母鸡,那钱只会给她家儿子和孙子用。婆母这样想着,对郑秋菊面色都好看几分。

郑秋菊也知道是石墩给她争气,她婆母这才高看她几分。郑秋菊心里一高兴,那就端着满木盆的衣服去河边洗了。

之前不想去河边是怕遇到村子里的人。

村里人都当她是笑话,里正家的娇小姐不仅二嫁,生不出孩子还要给小妾洗衣裳,婚前婚后差别巨大。她也早不是那头脑发热,幻想红袖添香的少女了,郑秋菊也觉得没脸,但日子总还得过。

吃够了苦,才明白好赖,受够了折磨,才明白明明她可以听父母的话走人生捷径。只是那时候年轻,一心想挣脱父母安排,自己撞了南墙,终于知道回头,孝顺父母了。但也没脸常回去看。

不过日子也没那么差。

她生不出儿子又咋的了,石墩对她还不够好吗。她儿子可比村子里的孩子都争气有出息。

郑秋菊去河边洗衣裳,正准备好好不经意间说道一番,哪知道河边黄大兴婆娘黄氏早已经和妇人们眉飞色舞的嘀咕上了。

那面色一派得意的样子。

看得郑秋菊鄙夷。

可等她开口说石墩进了镖局,其他人反应都有些微妙,好像一副我就听你吹牛的样子。

有人委婉提醒道,“这不是月底了吗,黄金书刚好回家放假,他都把山狗村小子进镖局的情况说了。”

“黄金书出息啊,一去就是二两银子,山狗村小子只两百文学徒的咯。”

也有人打圆场道,“不过山狗村的小子年纪小,过几年说不定就涨月钱了,一开始干哪,都能像黄金书那高薪水啊。”

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发难嘲讽,郑秋菊这才想起,自己忘记问石墩月钱了。

“不可能,黄金书那身形还没石墩高壮,我儿子绝对不可能比黄金书差。说不定就是黄金书跑回来骗你安心的。”郑秋菊耀武扬威道。她是真的觉得石墩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