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色不错,茅草屋顶上新发出的绿蒿草都看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听刀工是老手,陈家父子都怀疑自己找错了位置。
章家一个月三样吃食生意,成本又不高,每月摊位费才三百文,吃食生意量越大成本越低,不得赚三十两了。
竟然住这里。
果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陈二郎可不这么想的,他道,“爹,章家手里肯定有钱的,生意做大谁家不想开铺子,咱们铺子刚好可以转手给他家。”
铺子租卖都讲究机缘,小县城里更是难流通,有时候一年半载都不能碰到问价的人。他们家这食肆盘下来之前,原屋主空置了两年才等到他家。
陈父想这个主意不错。
陈二郎得到夸奖,拍拍胸脯道,“等会儿就看我怎么把咱家屋子卖出去。”
章家父子三人正在准备明早的菜,听见门口敲门询问声,章小水眼睛冒泡泡似的,章峥笑着虚虚给他抹了下,章小水立马换了一张平常的脸去门口迎去。
倒了茶水,陈家父子说明来意,又表达了感谢。陈二郎话说的乖巧,说章家的卷饼做的好,给城里百姓谋了条生路,也让他家跟着赚了些温饱钱。
章有银耐着性子和父子俩拉扯,章小水二人一边切菜一边听谈话。
听半天就听陈二郎弯弯曲曲绕圈子,一点都不直爽。
一直打听有几个人来问价了,又问他家生意情况,反正变着花样把他家生意夸了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