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问一了圈村民都说是祠堂神罚,这屁话他会信?明显就是有人发火,难道是昨天的商队?

但是商队的人为什么要干这事情?泥洼村这么穷又没可入眼的东西,犯不着烧人宗祠。

那便是村民觊觎人美貌惹得报复了,可那母夜叉一样凶狠的哥儿,泥洼村的人也敢想。

落得这下场那也是活该。

第二天,天刚亮,赶了一夜的路,商队在河边休憩一番。

虽然一夜没睡,但商队的每个人,血都在沸腾眼睛都是兴奋的光亮。

搬石头搭临时灶台的王三狠狠道,“没想到烧土匪窝这么爽!”

王四道,“你这话说的,莫不是忘记咱们自己了。”

王六道,“呸,咱可没这么混账!可没把女人白天当奴隶用,晚上拴牛棚打骂,咱们那都是正儿八经的婆娘。”

镖局的人说着,心里都有些想家了,想婆娘了,以旁观者看到泥瓦村妇人哥儿的状态,这下便是观镜自照的难受内疚了。

又有章峥这个妻管严在前,都不自觉开始反思自己。

王四看着在河边洗野菜的李狗娃和李小妹,不由地道,“我想不通老板娘怎么还想带着你们。”

吃一堑长一智,好心救了李村长家儿子性命,结果背后这般恶心贪婪的算计,任谁心都会冷硬了。

虽然可能不会迁怒两人,但肯定是不想和他们再有联系了。

毕竟看着就会提醒这糟糕的过往。

怎么又会毫不犹豫当好人救了两个累赘?

这一路到梁州府城,还得两月,路上这两人的口粮都是钱。

非亲非故的,谁会这么善心,就是给家里婆娘买个十文钱的发带都咬咬牙。

李狗娃和李小妹当即心里咯噔一下,到目前为止,章小水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也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态度。反正他已经是他的奴仆了,这话是绝无更改的。

两人也很有眼力劲儿,见周围人不待见他们,便也不敢说话,只埋头麻利的洗野菜。

把河拦成了河坝的石墩,上岸就听他们在说这事,他道,“章小水分得清,向来施恩不图报,更不会拿别人的恶惩罚消磨他自己的善。他只种因,果什么的是别人的事情。”

就连醋意大的章峥都束缚不了章小水,更何况旁人的果呢。

王四王六等人听了怔着,虽然有些不大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

这怕是菩萨吧?

但菩萨不会以恶制恶,有仇必报。

王三想了想拍大腿道,“这就是二当家说的快意恩仇吧!”

王四王六霎时恍然大悟,一脸崇拜。

他们自小就向往游侠走南闯北,潇洒落拓快意恩仇的江湖日子。

可长大后,他们要娶妻生子养家糊口,温饱难题是那么迫切无奈,儿时的梦和远方模糊了,也不再提起。

这一趟出来,本是养家糊口,哪知道还真就找到了小时候锄强扶弱的快哉。原来少侠就在身边啊。

王四叹道,“难怪老板爱重的紧。这样的哥儿简直是梦中情郎啊。”

王三给他眼色,王四又立马夸了章峥,“老板也很厉害,要不是他谨慎周全,带着老板娘悄咪咪摸了泥洼村情况,咱们都还被他们热情招待蒙在鼓里。”

王六马后炮道,“对啊,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怎么能娶十二岁的小丫头,一看就不正常。”

一说到这个,众人又气愤了。

石墩也一提到泥洼村就恶心心寒的很,今后救人可就没这般利爽了。

瞧章小水没事人一样,脸上没有报复后的快意和笑,也不见气急败坏的恶心痛恨模样,石墩竖起大拇指道,“你真行。”

章小水一屁股坐石头上,“气啊,气一会儿就行了,一直气自己就亏了。”

有气当场就出了,又赶了一夜的路,这会儿看着青山绿水,春光明媚谁心里还有那点糟心事啊,得多记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