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们。
张老头儿子也是被逼才进了贼窝,因为张大郎识字能算账,在土匪窝里受重用,成了账房先生。
张大郎还接张老头去山匪窝里养老,结果住了几天,张老头自己跑回来了。
跑去给衙门告状,说马匪只百来十人,求衙门征集壮丁去剿匪,衙门挨家挨户筹集银子和男人,结果还没到山下,五百多人就稀稀拉拉全跑回来了。
那些山匪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匪窝易守难攻,人人都怕死,一人逃,全部溃散。
章小水蹙眉道,“马匪怎敢在县城里掳人,衙门不管吗?守城的将士不追吗?”
张老头愁苦的面容满是悲叹,“他管什么,随时弃城而逃的,妻儿老小都偷偷送外地去了,如今县衙就是空壳子。”
馄饨老板唾骂道,“狗日的县令,就是不拿咱们汉人当人,拿着朝廷的俸禄享受着朝廷的赏赐,完全不管我们。”
又一食客插嘴道,“也不怪县令啊,他是东夷人,哪能给咱们汉人朝廷卖命,就那李江白将军,多神勇战功无数,他只是在对面高句丽占领的地区长大,照样被排挤猜忌。”
“原本我们这里多热闹啊,李将军带一两万驻军把守 ,咱们老百姓多安心过日子,但是朝廷不信任李将军,解散了他手里的兵,还把他调到了安东县做个千夫长。”
张老头是前朝秀才,一辈子的追求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自然为朝廷说话,“我们此地太过边陲,与中原腹地隔燕山山脉和辽西走廊,你们一路走来也知交通不便。李江白将军驻军时,后勤补给成本太高,朝廷要将军在本地自行屯军田筹集粮草,最后军饷还是落到我们老百姓头上,赋税过重,那时候日子还没现在好。起码现在是免税的。”
虎仔听得晕头更不懂了,东夷人怎么能当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