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止说道:“今日姚娘子本在听月轩的戏台子听戏,是常大娘推脱自己身体不适,使唤姚娘子替你取药。”

“郑珉身边有个仆人雨墨认了常大娘做干娘,日常你也会给这个仆人一些好处。他递了消息,于是你算准姚娘子替你取药,会撞着郑珉。”

“是不是?”

常氏面颊顿时雪白,瞪大眼睛,没有说话。

但她面颊流淌了一缕惊恐之意。

池中污泥沉于水底,本来水上面也瞧不见,可现在却是被人翻腾出来,搅得浑浊不堪。

就连薛凝也不知晓这些内情。

越止却说得理所当然:“我被召回京城,以后要在裴郎君手底下做事,无非是刺探些机密情报。在宁川侯府安插几个耳目,也不过是练练手,这知道的,也比旁人多些。”

他原有一张姣好的脸孔,可这样一张脸却是令人心生寒意。

常氏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可她又能怎么办?

她一个寡妇,带着儿子,本来也指望魏楼有些前程。楼儿却偏生跟那姚家娘子来往,万一这件事为人所知怎么办?

当初姚秀跟郑家二房主君闹成那样儿,走了就是,却还偏偏留在宁川侯府。郑老夫人虽嘴上留过,可姚秀这个表姑娘不能心里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