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消消气,如今我等要与朝廷议事,总是要试一试,用一用这位长孙公子。我想裴后性子再硬,终归也是一个女子,总会有几分心软?这些年,总归是看了几分长孙公子的薄面。”

越止张了口,说得?也是体恤人的好话?,竟是劝长孙安收手。

越止样子好,性子也似极好。他?刚才还挨了打,脸颊红红的,印子还没消。不过?如今,越止却并未计较,反倒这样相?劝,口里更?说了几句好话?。

只是这么?几句好话?却是火上浇油,使得?长孙安心头?愈怒!

这几年裴后步步紧逼,不大顾忌这些情分,长孙昭看着也不那么?好用。裴后是女中豪杰,大约恼长孙安的手段,也许真能舍下亲生骨肉。她长居宫中,也无相?处情分。长孙安已渐不耐替这个假儿子收拾残局,只不过?这些年习惯使然,面上并不露出来。

越止说裴后是女子,是母亲,总归有母性。

可?哪怕是妇人,养在深宫,整日里跟权术打交到,只恐怕也不会有寻常妇人的仁和。

长孙安当然免不得?猜忌,他?猜忌许是裴后刻意留这个儿子给自己,使得?自己放下警惕。

越止却并不满意,此刻长孙安虽怒色愈盛,可?到底未一刀将长孙昭给杀了。

既然人未死,就不算挑得?成功。

越止自要更?使一分力气,添些劲儿。

所谓术业有专攻,在挑拨这个行当,越止自是再专业不过?。

他?口中说道:“再者公子对郡守也非无情,心里多?少是将郡守当作亲父亲看待的。他?对六郎是迁怒,实因他?心内对郡守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冒犯。公子无论是怎样品行,也不会失了对郡守敬重。”

一番话?却说得?长孙安忿怒中生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