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六珠女官,却总以私怨为难别人,真以为这般欺凌人能长久?”

田嬅也见识过?裴后手段,当?初宫里把赵昭捧成什么似的,最后也不过?给些赏赐,安抚一番,再打发出京城。

这些无非是做给别人看的。

而今薛凝这个?六珠女官能来梅香堂上几天课,也不过?是这样的缘故罢了。

所谓说者有意,听着更?有心,而今门口便有两位听客。

溧阳公主今日梳着繁复的凌云高?髻,发间簪着那支金凤步摇,另点缀着几颗圆润饱满的东珠。她脖颈修长,戴着赤金嵌红宝的项圈,更?衬得?肌肤胜雪。

田嬅这般高?谈阔论,更?尴尬是与溧阳公主一道而来的,赫然?正是被田嬅贬低不屑裴无忌。

半壶水响叮当?,田嬅从不是关心朝事?之人,自然?和旁人一般觉得?裴无忌已然?失势,但溧阳公主却并不会这般认为。

她目光落在了一旁裴无忌身上,见着裴无忌并无明显忿怒之色,青年目光只落在薛凝身上。

溧阳公主心思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