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打个粉碎,你以后怎么办?谁能知晓你多痛苦,多难受,又是多么绝望。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可恨的事?难道只轻飘飘抵命就够了?他们?两条命比起你两个孩子能值什么?”
他越说,郭瑛呼吸越促,容色越凄,乃至于郭瑛哭得咬牙切齿:“不够!远远不够!”
怎么能够?怎么这?么就算了?谁知晓她这?个母亲有多痛苦?
旁人同情她,可也有别的的议论。她咬着?牙讨公道,不给孩子下葬,别人说她因失子失女,性子显得偏激了些。又有人说她愚蠢,明明和离,还带孩子去唐家跟前凑,虽是可怜也是有错。再有人说,田嬅出身尊贵,必然跟这?样贵女没关系,不过是被唐家纠缠上了。
她可以不理会这?些议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议论的人多了,总会有些挑剔受害者的话。
她只知晓市井坊间的议论也就那几日,很快就会失了兴致,哪怕这?其?中?有两个惨死的无辜孩子。那些同情、关注只是一时,之后她再絮絮叨叨,咀嚼自己痛楚,也会平白?惹人厌烦。
说到底,体会绵长深邃痛苦的,也只她一个。
她此生此世,如坠噩梦。
越止竟说得极对?,远远不够!
待落实了文书,薛凝便下地窖验尸。
若旁的案子,薛凝僭越些也没什么,可而今这?桩案子涉及御史中?丞及溧阳公主?,那么薛凝自是要?让人挑不出错处。
天气炎热,地窖里也堆了冰,呈着?两具童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