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渐渐从皮内渗出,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像拧不紧的水龙头。
她还想继续,在手臂上细细的浅浅的划一刀又一刀,辣得感觉能烧起火来,这样的痛觉明显。
这不是她学过的医学知识,是她在自己身上一遍遍实验得出来的真知。
她偏偏要用这极端的方式感受自己是在活着的。
和梁逸舟提前说了晚安,她用这时间一遍遍自我调节,她要保证自己和梁逸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全心全意,他们能在一起日子可能为数不多了。
疲惫的双眼,迷离的瞳孔迎来清晨第一束日光,她肿起的上眼睑沉重得没办法把整只眼彻底睁开。
她无力又挣扎着起身。
清醒一瞬,想到夜里。
捏起刀片的指节,白花花的皮肉,涌出的鲜红源泉,面上黏黏的水渍,打结成一团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