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呵欠,正想拍拍衣角走人。
却在此时,听见身后那少女的声音忽地沉下来。
从未有过的低沉。
不属于她年纪的低沉
“他说,唯有全力挣脱天命,才是唯一的出路。”
灾凤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文梦语却没有看她,只是垂着眼,手指缓缓描过术金器的棱角。
“他说,只要天劫在那里,瀚渊人就永远是被锁死在天命里的奴仆。出不去……也解脱不了。”
她轻声,像在自言自语。
“但……人间又何尝不是呢?”
她抬头望来,眸色冷了一瞬,像一口未点燃的火药罐,掩着热,藏着决绝:
“只要蓬莱存在、仙门存在,活着的凡人就永远是奴仆。”
“……被‘不死’诱惑、扭曲了心性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