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祝青柃松开咬得出血的唇角,眸光陡然一冷,反应迅猛地拔下发夹,握住离自己最近的那条蛇,发夹狠狠刺入蛇的七寸,凛声道,“我不要!”
话音刚落,段寻麟一把压住他的脖颈,把他摁回了地面,兴奋地盯着那双被水润得亮堂的眼睛,用戴着手套的左手一点点撬开祝青柃握着发夹的手指,往下嵌入紧扣,问:“不给它们,给不给我?”
“……”
祝青柃的眸色渐暗,蒙上一层湿漉漉的雾,腰间的蛇往下爬,要往那里去。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往上紧抱住段寻麟,心跳超速,“给,我给……!”
千钧一发之际,段寻麟抓住了那条蛇,吹了声口哨,所有的蛇都从祝青柃身上爬走,只留下人与人相贴,最温热安全的温度。
祝青柃再也忍不住,眼泪狂掉,压抑的哭泣声也迅速充满整个房间,可他也不敢松手,就这么抱着让他心惊肉跳的罪魁祸首,哭得无法自抑。
“这样多好。”
段寻麟丝毫没有半点把人吓哭了的负罪感,把人抱起来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动作轻柔地给祝青柃擦掉不完的眼泪,“我们才是同类,最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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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他跟他哪里是同类。
他在祝青柃眼中是豺狼虎豹,洪水猛兽,他高高在上睥睨祝青柃,祝青柃无论是趴在地上还是跪着屈服,也同样傲视鄙薄他。
眼泪流尽,祝青柃止住了哭声,含着泪怏怏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段寻麟,眼底又迅速结起了冰,通红的眼眶流出的泪似乎变成了那两颗艳得吓人的红痣,看得人心神荡漾。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段寻麟低着头,吻过祝青柃眉心下的红痣,揽在祝青柃腰间的手往下,“想现在就给我吗?”
“……”
祝青柃别开眼,握住那只作乱的手,问,“阿丽姐……怎么样?”
段寻麟手没停,舔了舔唇,说:“活着。”
“拿开你的手…!”
祝青柃听到想听的,便立马变脸,梨花带雨的面庞染上些许凌厉,反倒更添冷艳风情。
“蛇让你兴奋了。”
段寻麟勾起唇,心荡神摇地吻上祝青柃的唇,“为美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革质的布料抚过那些盘旋缠绕的脉络,种子破土而出,得了太阳的温暖,便从蜷缩卷曲的柔软舒枝散叶,生出粗壮的树干,吸收阳光的青绿叶片在这样温暖充沛的包围中,在热风里摇摇欲坠。
“你……你……”
祝青柃揪着段寻麟的衣服,被欲坠弯的头颅无法抬起,裙下一双光滑笔直的双腿垂落到白鹅绒的地毯上去,绷紧了脚背,脚后跟被磨破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红色褪去,染着少女腮红似的淡粉。
段寻麟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攥紧了手,命令他:“抬头看我。”
尖锐肿胀的痛感叫祝青柃无法忽视,他迟缓地把脸抬了起来,歪着头,只露出一只眼,透过黑色的长发,水光盈盈地看向段寻麟,揪在段寻麟身上的手指似乎也随着几不可察的颤抖,将粉红荡到指尖。
段寻麟直直盯着他,然后低头沐浴过黑发,吻在祝青柃紧闭的唇上,呼吸的热气烫得怀里人的脸颊红得像要滴血。他故意发出一些暧/昧难堪的音调,喘/息着撬开祝青柃紧咬的牙关,跟他唇舌交缠,接了一个无法抗拒的缠绵悱恻的深吻。
祝青柃脑袋一阵发白,只能由着段寻麟抱着他索吻,空气全被掠夺,他很快就一阵阵发晕,幽静的潭水一直被人往里丢小石子,涟漪一圈一圈荡开,在最后一块巨石落下,涟漪连成水浪席卷而来,刹那就吞没祝青柃,剥夺他的一切感官,让他轻盈。
他陷在那春潮中,脸颊也似见了春风的桃花,粉里带红地绽放在段寻麟眼中。段寻麟摸着祝青柃的红唇,总疑心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