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柃等得煎熬,但到了分别之际,他还是有点舍不得处处照顾他的少年僧,以及他的救命恩人大禅师。
因为要帮祝青柃回家,这段时间寺内的事务也被搁置,他们急于回去处理,就不能陪祝青柃等到登机那一刻。
祝青柃依依不舍地向他们道别,拿着证件进入机场大厅。
过了安检,在等候区等待登机时,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叔拖着垃圾桶放到椅子旁,然后坐到了他身边。他没在意,拿着机票翻来覆去的看,脸上全是遮掩不去的笑意。
一只纹着毒蛇式样的手忽然出现在眼前,他来不及反应,手里的护照和机票被人一把抢走,鼻尖传来一阵诡异浓香的气味,他的心来不及狂跳,整个人就此没了声响。
接到人,阿佩汉丢了几沓钱给伪装成清洁大叔的手下,说:“做得好,去喝酒吧,这几天都给你放假。”
目送男人喜滋滋地离开,阿佩汉坐进车里,看着靠在椅背上的美人就心痒,可记着大禅师说过的话,也不敢多动。
天知道那天头戴蜻蜓发夹,被雨淋湿的祝青柃从身边跑过是带着怎样迷人的香味,这样的惊鸿一面令他念念不忘,寤寐思服。第二天又见美人在院中扫花,花美人更美,勾得他越发难耐,听了禅师的警告他是不打算再动手,可偏偏祝青柃长得那样年轻貌美,他放不下,忘不掉。
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确认是男是女。他眼神不经意往前一看,正巧看见刚拿了他钱的手下摔进了臭水沟,钱随着水漂,他的手下狼狈地追着钱跑。见了这番场景,他顿时打消了念头,只能遥遥看着祝青柃,看得口水直流,也不敢碰一下。
凹凸不平的公路很快就将祝青柃颠醒,他缓慢地睁开眼睛,看清自己不是坐在飞机内,而是宽敞奢华的豪车内时,他慢慢偏过头,眼前阿佩汉那副色令智昏的丑恶嘴脸在他瞳孔里无限放大,他想惊声尖叫,可他实在是太难受,太气愤,太绝望,所有情绪搅作一团,令他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完全失声,最后只能惨白着脸,冷冰冰地,挂着泪地怒视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心底的咆哮字字泣血